李睿熱臉碰上冷屁股,別提多尷尬了,暗裡罵道,賤人就是矯情,老子好心好意問候下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要怪我多嘴,靠,老子也是嘴巴真賤,幹什麼非要惹你這個賤人,哼,簡直是青陽市第一賤女人,心裡一生氣,也就不想理她了,沒說什麼,邁步就走。
李婧卻又不高興了,喝道:“你給我站住!”李睿愣了下,轉頭看向她,問道:“李市長還有什麼吩咐?”李婧罵道:“你什麼態度啊?啊?我說你兩句你就給我甩臉子,你什麼素質啊?啊?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市領導了?啊?還敢衝我耍威風了,真是豈有此理!”李睿哭笑不得,道:“我哪兒耍臉子了?李市長你可別冤枉好人。”李婧哼道:“冤枉好人?你是好人嘛你,你……你……”說到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孔忽然一紅,嘴上說話也不利索了,一句話居然沒說完。
李睿心中冷笑,暗說那次要不是老子把你送回家,你李市長就要在大街上出醜了,現在又說我不是好人了,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哼哼,果然是賤人,懶得再理她,對金蕊道:“快送李市長回家休息吧,我看她是喝醉了。”
金蕊哦了一聲,扶著李婧要往停車場裡去。李婧一把甩開她的手臂,狠狠瞪著她,問道:“你是我的秘書還是他的秘書?你到底聽誰的話?”金蕊嚇了一跳,臉色一白一紅的說:“您……您的,我聽您的。”李婧哼道:“那我讓你送我回家了嗎?”金蕊羞愧的垂下頭去,道:“您……您之前說過,現在……剛才……沒……沒說。”李婧怒哼一聲,好像要把怒火全部發洩到她身上去似的。
金蕊只嚇得把頭垂得更低了,活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估計地上要是有個縫隙,她也早就一頭鑽進去了。
李睿暗想,這位美女市長估計是在晚宴上受了什麼委屈,這是逮著自己與金蕊,拿自己兩個小人物出氣來了,既然如此,可不要惹她,免得招致她一頓脾氣,還是走為上策的好,便道:“李市長,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再見。”說完邁步就要跑。李婧斥道:“你還有事?既然有事,剛才上來纏住我幹什麼?”李睿聽她用的是“纏”這個字,心頭打了個突兒,心說她真是喝多了,措辭用語都不講究了,堂堂的女市長,怎麼能用這麼暖昧的字眼?訕笑道:“我……我也是關心您嘛。”
李婧冷哼道:“我用你關心?你算幹什麼吃的?就因為曾經……”說到這裡,嘴巴戛然而止,沒再說什麼,只是死死瞪著他,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李睿陪笑道:“您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去吧。”
李婧瞪了他一會兒,忽然對金蕊道:“你先下班吧。”金蕊抬頭看著她,詫異的說:“那您?”李婧不耐煩地說:“不用管我。”金蕊聽她語氣蠻橫,哪敢多說廢話,哦了一聲,把車鑰匙放到她手裡,轉身走了,也沒敢叫上李睿一起走。
李睿眼看小徒兒要走,很想追上去跟她一起走,卻發現李婧那兩道如刀似劍的目光正籠罩在自己身上,要多凌厲有多凌厲,自然不敢亂動,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她的秘書,又怕她作甚?便硬撐著膽子說道:“李市長,我也走了。”李婧道:“哼,想走容易,先送我回家。”李睿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金蕊的背影道:“你不讓金處送你回家,卻讓我……”李婧冷笑道:“不行嗎?我使喚不動你這個市委第一秘書嗎?”李睿恭敬地說:“當然使喚得動了,我本來就是為您這樣的領導提供服務的。”李婧冷笑道:“那你還廢什麼話!”
李睿也猜不到她是什麼心意,難道是故意要整治自己嗎?不過似乎也用不著去猜,多年來與女上司的鬥爭經驗已經說明,不要試圖去揣測女人的心思,誰要是那樣幹了,就無異於一個對數學沒有什麼研究的人試圖去破解哥德巴赫猜想一般困難,反正她怎麼說自己怎麼做就是了,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最後肯定會表現出來的,便只得悶悶的答應下來。
李婧左右望望,見附近沒人,便把車鑰匙丟向他身上。
黑夜之中,她既沒打招呼,丟的速度也快,李睿哪裡看得到,被車鑰匙砸中後落在地上才聽出來,忙蹲下身去撿起來,等抬頭看向對面美女副市長的時候,發現她正得意的冷笑,這才知道她已經玩了自己一次了,心裡暗暗有氣,嘴上卻沒說什麼,淡淡的道:“李市長上車吧。”李婧沒好氣的說道:“上上上,就知道上,車門開了嗎就讓我上?你就是這麼當秘書的?就你這樣還服務宋書記?依我看你的水平,連個縣委書記都伺候不來。”
李睿沒有辯駁,只是一味地忍氣吞聲,心說臭娘們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