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國又驚又喜,道:“真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給我出氣了啊,我下臺也不覺得冤了,哈哈。”說完端起茶壺,給他續水。
李睿謝過他,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起身道:“叔叔,阿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了,下次有時間咱們再聊。”
丁志國夫妻忙起身相攔。李睿跟兩人廢了半天唾沫,終於得脫攔阻,在夫妻二人的陪送下走向屋門。
來到門外,丁母吩咐丁怡靜道:“靜靜,你替我們下去送送李睿。”
其實不用她吩咐,丁怡靜也是要送李睿下去的,有了這吩咐,下去得也就更加理所當然,答應下來,陪著李睿去了電梯廳。
回到家裡,丁志國納悶的問丁母道:“你剛才幹嘛不讓我說話?”丁母埋怨道:“幹嘛不讓你說話,你說幹嘛不讓?你以為李睿是瞧著咱倆的面子救你的嗎?又是瞧著咱倆的面子報復張中的嗎?那都是瞧著靜靜的面子!因此你跟他客氣幹什麼?完全沒必要!自然有靜靜幫咱們謝他。唉,說起來我真恨啊,恨我自個兒沒眼力價兒,有眼不識金鑲玉,當初阻攔他跟靜靜好,後來又沒逼緊他娶了靜靜,結果,咱們就少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女婿,我真是悔恨哪,唉,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幹的最後悔的事兒了。”
丁志國愣了半響,問道:“靜靜不是說,是她踹了李睿的嘛,你後悔也沒用啊。”丁母道:“可我趕上他倆好的時候啦,那時候他倆可還沒分手,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就在咱們樓底下小公園裡抱著啃,我當時數落靜靜幾句,嘿,她還跟我對著幹,你說那時候他倆得多好啊。那時我要是抓緊了,逼著李睿娶了靜靜,也早成了。”丁志國茫然點頭,又問:“既然兩人都分手了,靜靜怎麼又找到李睿頭上來了?還求他幫我這麼大的忙,這人情可怎麼還?”丁母嗤笑道:“這就是他倆的事兒了,咱倆就不用瞎操心了。我看李睿在這件事裡的表現,他可是還愛著咱們家靜靜吶,嘿嘿……”
夫妻二人的對話,李睿與丁怡靜自然是聽不到的,兩人已經乘電梯到了樓下。丁怡靜要開車送李睿回家,卻被拒絕了。
李睿道:“我打車回去就行了,你回家早點休息吧。這兩天你跟你媽肯定都沒休息好,你又要操心雕刻廠的事,肯定費心費神,多睡覺補補精神……可惜我不能陪你睡啊。”
丁怡靜聽他說話,本來正因他無微不至的關心而感動呢,哪知道最後他又冒出一句葷話來,當真是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斥道:“滾一邊兒去吧你!一點都不可惜!”
李睿哈哈大笑,拍拍她小手,道:“行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丁怡靜嗯了一聲,忽然又道:“那個張中要是不好對付,你就別對付他了,別再把你給搭進去。”
李睿聽得心中柔情湧動,也沒說什麼廢話,直接湊頭過去,在她櫻唇上深深一印。
丁怡靜卻是窘迫不堪,忙伸手將他推開,低聲斥道:“你要死啊,周圍有人呢!”
周圍確實有人,進進出出的小區住戶有五六個,近的三四米,遠的十幾米,但不論遠近,都能很輕易看到處在樓下燈光籠罩範圍內二人親嘴的一幕。而且真有人看到了,正一邊走一邊回頭盯著二人。
李睿卻也不以為意,大喇喇的道:“有人就有人唄,我親自己老婆又怕什麼?行了,我走啦,晚安親愛的。”說完對她一笑,大踏步往小區門口走去。
丁怡靜站在原地不動,目送他遠去,俏臉上現出悵然若失的表情。
在李睿回家的同一時刻,市北區一家洗浴中心三層貴賓廳的桑拿房裡,市北區政府副區長張中,與市北區紀委副書記李金成,正坦誠相對的坐在一起蒸桑拿,一邊抽著煙一邊閒聊天。
李金成臉色神秘的道:“哥哥,我可是剛聽到的訊息,讓咱們整進去的那個交警隊二大隊副大隊長丁志國,今天已經被放出來了,他被調查的時間之短、力度之淺,不說在咱們市北區,就算在整個青陽市的兩規歷史上,也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的存在。我懷疑他背後有能人。”
張中滿不在乎的道:“我管他什麼時候出來,只要他這回下臺就夠了。”李金成道:“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他丁志國背後要是真有能人,說不定能查到丁志國被整的真相,到時候反過來對付哥哥你,可就麻煩了。”張中眉頭一挑,道:“他背後有什麼能人?祖傑事先已經查過了,他早就沒後臺了,要不然怎麼在副大隊長位子上幹了那麼多年沒挪位子?”李金成道:“他背後能人是誰我不清楚,不過我清楚一點,那個能人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