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表裝修的富麗堂皇。此時的天已經很冷了,顧慨棠走下車後迎著風雪向前走,短短几步路程,身體就像被寒風刺透一樣。
顧慨棠轉過頭問跟在後面的竇爭:
“我來幫你抱小野。”
“不用,”竇爭回答道,“你先去開門。”
進入大約有三層樓高的餐廳,發現裡面也是金碧輝煌,溫度適宜,服務態度周到。
顧慨棠脫下外套,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來到包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相隔幾年,曾經熟悉的同學面孔變得有些陌生,主要是打扮的和高中時完全不同,有的女生化很濃的妝,顧慨棠要仔細看幾眼才能說出名來。
因為來的人太多,所以分了三個小桌。顧慨棠和竇爭來的有些晚,被分到最後一桌,那裡人沒圍滿桌子,只坐了四五個男女。謝冕見到這種情況,主動從別的桌撤下,坐在顧慨棠身邊。
竇爭把小野安置到自己身邊,問:
“你喝什麼?”
小野說:“可樂。”
“不能喝可樂,晚上嗓子該疼了。”竇爭說著,對旁邊的服務生道,“來一瓶熱露露。”
顧慨棠:“……”
兩人帶著小野一坐下,吸引了所有本來還在聊天的人。一位穿著橘色毛衣的女性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這是一位高中時有點不太正經的女生,曾經和竇爭一起混過,顧慨棠和她不熟,記起她好像是叫什麼敏的,可隔得時間太長,記不起姓氏,只聽旁邊的人一直喊她‘敏敏’。
橘色毛衣的女性看到小野後,用那種寵溺的語氣問:
“喲,這位是誰家的小帥哥啊。”
竇爭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米飯裡攪拌,一邊喂小野一邊說:“當然是我家的。”
飯局進行到一半,吃飯速度減慢,大家紛紛開始聊天敘舊。
橘色毛衣女子喝酒喝得臉頰泛紅,大聲對竇爭說:
“你竟然都有孩子了,當初對海棠那樣,我還真以為你非他不可呢。”
竇爭凌厲的飛了一個眼刀過去:“閉嘴,不然我撕爛你的嘴。”
顧慨棠一怔。雖然他已經知道竇爭對他的感情,但現在聽說對方可能高中時就喜歡上了自己,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橘色毛衣女子大笑:
“我又不怕你,畢業那會兒,你是怎麼——”
話音未落,竇爭的右手快而狠的對準橘衣女子的臉頰,那麼一捏,用力拉扯,登時將女子的臉頰捏的變形,儘管很快就放開,但看上去還是很痛的樣子。
橘衣女子‘啊’的驚呼一聲,粉和口紅都落在了竇爭手指上。她捂住臉,怒道:
“竇爭!你敢對女孩子動手?”
竇爭冷笑一聲,反問:“你是女的嗎?”
“……”橘衣女子氣急敗壞的拿起杯子,大口喝了起來,也因此清醒,說話清晰了很多。但後半程女子臉上一直帶著一個通紅的指印。
顧慨棠默默聽了一會兒,等竇爭喂完小野,湊到他耳邊,猶豫著,還是問:
“你……高中的時候……就……?”
竇爭暗自生氣,表面上卻做出懵懂的樣子,說:“不是,你聽她瞎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慨棠卻不信。
因為竇爭剛來北京一個多月就和顧慨棠告白。接下里的舉動,更不像是簡單的一句‘喜歡’那麼簡單。顧慨棠看的清清楚楚,竇爭他對自己的感情,像是陳年的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然產生的。
可這就更奇怪了,顧慨棠是當事人之一,竟然會不知道。
同學聚會,少不了喝酒。顧慨棠酒量不大,幸而有好友謝冕幫他擋酒,還暗中給他杯子里加了果汁,這才好歹應付過來。
顧慨棠喝酒容易上臉,剛喝幾口臉就開始發燙,沒過多久渾身出汗。顧慨棠拎著酒杯走到謝冕身邊,問:
“你一會兒怎麼回去?”
謝冕喝的太多,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看著顧慨棠,想了一會兒,才說:“讓你舅舅帶著我,行不?”
“車呢?”
“先放這吧。”
謝冕家的情況顧慨棠也知道的清楚。他沒有近一點的親戚,除了顧慨棠,朋友也大多是和工作有關,存在競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