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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孩子,行走在寥若晨星行人中的姬玉蘿猶如丟掉了三魂七魄,每行一步都是血淚。
悽悽涼涼行至一三岔路口,突聞急促的馬蹄聲自南面傳來。
扭頭看去,就見馬上的人樣子好熟。
馬越過之際,突然想起來者是誰,脫口而出,“漠護衛!”
那人緊急拉住手中韁繩,快速的調轉馬頭。
漠然定睛打量姬玉蘿幾秒,神情一緊,警惕地閃一眼四周翻身躍下。
疾步拉馬走近姬玉蘿,壓低聲音道:“姬姑娘怎在皇城?”
姬玉蘿勉強笑了笑,“你這麼急,莫非有事?”
漠如塵猶豫會兒,難過地道:“王爺自送殿下回宮,留戀摘仙樓美景,就一直在那小住。不想,前幾日突然病了。隨後陷入了昏迷中。請了大夫,都診斷不出是什麼病。那地兒離王府太遠,卑職打算進宮求助。”
姬玉蘿道:“具體什麼症狀?”
漠如塵想了想,道:“渾身發燙,如同一個小火爐子,但臉色極好,就如同睡著了一般。”
“著涼後發燒?”姬玉蘿若有所思地覆下眼瞼。
漠如塵輕輕地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是著涼後發燒大夫不會診斷不出。”
“血葵花毒!”姬玉蘿身形一晃,本是蒼白的臉剎時發青。
血葵花毒與血蠶毒一樣,因份量的輕重中毒的人留在世上的時日長短不同。但這需要高精度的資料。夏侯夜精於用毒,當世只怕也只有他能做到。而他野心勃勃,榮王是他實現理想的絆腳石。榮王又送了天樓回宮,氣極敗壞的他豈會放過榮王?
“你們離開皇城時定被跟蹤了。”
漠如塵神情頓時恍惚,陷入了回憶中,喃喃地道:“送殿下回宮,完成一樁大事,王爺心願已了,一路平平安安。這……”
“血葵花毒是當世奇毒。我並沒有解藥……”姬玉蘿低低地嘟噥著,可突然靈光一現,眸中迸射喜光。
當初只用了四片雪顏花花瓣熬水給孩子泡澡。還剩下五片。
手便顫抖地摸向懷中,隨後摸出一個小小的紙包。
小心地開啟,淡淡的好聞的香氣便竄了出來。
“這是……”
姬玉蘿小心翼翼地捏了兩片花瓣給漠如塵,“當時我身中兩種奇毒。毒走經絡幾月,全靠了這花。這花能讓我死而復生。想來也能救王爺。只是加上你來回的時日,也不知王爺能不能撐到。”
漠如塵猶豫地望了眼本要去的方向,伸手接過。
姬玉蘿從袖中摸出一方羅帕遞上。他接過羅帕,小心地包了花瓣。後朝姬玉蘿拱手道:“能在入城就遇到姬姑娘,想來也是王爺的福氣。既然如此,王爺定能等到卑職!”
姬玉蘿微微頜首。“吉人有天相!”
漠如塵翻身上馬,這才想起姬玉蘿臉色不好。道:“觀姬姑娘好像受了重傷,這是要去……”
“我想出城。”姬玉蘿正為出城的事發愁。
漠如塵擰著眉道:“從南城門來,那裡盤查嚴格,城中又皆是南軍與北軍,昨夜定是有大事發生……姬姑娘想從什麼城門出去?卑職願送姑娘出城。”
姬玉蘿心頭大喜,“王爺的病不容耽擱,就從南城門吧!”
漠如塵手持王府腰牌,無人敢問,無人敢攔。他們兩人合乘一匹馬很快出了南城門。
出了城門,見後無可疑之人,姬玉蘿便與漠如塵分了手。
兩日後的深夜,塵滿面的姬玉蘿隻身一人來到曾經住的李村那小宅院。
小宅院已經被南軍查封,裡面一片狼藉,那株老樹一葉不掛,在夜裡張牙舞爪,尤其的陰森可怖。
跌跌撞撞一路向後院走去,眼過之處也是一派殘敗的淒涼。
所住的正室空空如也,唯一那大床還擺在原處。
床上的被子褥子已經被掠走,只餘了光木板。
雖然沒有什麼,但屋內比外面暖和多了,姬玉蘿甚是滿意。
合衣躺上,休息片刻,奮力地坐起,運功療傷。
幾個時辰後好了些,憶起外面的院子地下撒落著些碎玉米,便出了門。
趁著夜黑,生了火,把淘洗過的碎玉米往鍋裡放去,煮熟後,再炒幹,帶回了後院。
靠著簡單的乾糧,姬玉蘿足不出戶,在後院的正屋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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