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琢磨,這事還真是意味無窮。官場的事,其實也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事。只要涉及到人,就一定複雜無比。
“丁哥,你的意思是,這個虧我們吃定了?可這關係到我們樂普公司的未來和前景。”
“容我想想!”丁家明一邊喝酒一邊斟酌。許久過後,丁家明小聲道:“如果用矛盾論的方法論來分析,所有關係,都是次要關係,只有其中一個人,才是主要關係。也就是說,你只要搞好這個主要關係,其餘所有次要關係,全都解決了。只可惜,這個黃四郎可是省委的高官,要麼避讓,要麼打蛇打七寸。”
路一鳴點點頭:“丁哥的意思?”
丁家明謹慎道:“官場法則就兩條,要麼拉攏,要麼剷除,眼下,你們樂普公司與廖東的公司水火不容,黃四郎作為他們的靠山,實在是難以撼動。那麼,倒不如換一個思維。我這麼跟你說吧,城建局副局葉德良是胡市長的人,而局長雷政富則是黃四郎以前的秘書,動不了黃四郎,想辦法把雷政富扳倒。”
難怪主席那麼強調方法論。看起來艱難無比的事,原來只不過是一個思維路徑的錯誤,只要你找到一種逆思維,一切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理解了丁家明的那番話,他同時還看到了話中的另一層含義,實際上,丁家明在暗示他, 對付不了大老虎,那麼我們就先拍死討厭的蒼蠅。
……
……
就在路一鳴為了批文而努力尋找方法的時候,廖東和黃立成也為了讓樂普公司徹底妥協而大費周章。
下午回到公司,一進公司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在總經理辦公室,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樂普公司。曾婉婷並未接待他,聽女秘書說此人是專門找路一鳴的。
那是什麼?
路一鳴甩了一下腦袋,搖晃著身子就走進了辦公室。
酒喝得有些多,走路都有些不太穩。
一屁股就坐在了曾婉婷的那張老闆椅上。
坐下之後,路一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袋子。
看看那檔案袋就是辦公所用的檔案袋。
再看看陌生男人的臉色,戴著幾分兇惡,目光冷冷地盯著路一鳴。
“你叫路一鳴吧!這東西是黃老闆讓我送來的。”那個陌生男人冷著臉說道。
拿著那資料袋,路一鳴掏出裡面的東西,定睛一看,酒意即刻減輕了一些,心中愕然,使勁地眨了下眼睛,沒錯,資料袋裡裝著沖洗出來的照片,是一男一女光著身子在廣木上愛的照片。而照片上的兩個人路一鳴也認識,其中一個人是劉麗,而另外一個人就是他自己。
被拍照了?還是被錄影了,路一鳴不得而知,最令路一鳴奇怪的是,這豔.照是黃立成派人送過來的,什麼意思?
“嗯,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路一鳴點了一根菸卷,吹了一口煙霧問道。雖然他心裡很慌亂,卻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平靜地問道。
“我老闆說讓你好好看看,明天帶著投標授權書去東皇公司見他。”那個陌生男子傳話道。
“帶授權書?”什麼意思?路一鳴愣了一下,弄得好像樂普公司要把地轉讓給他似的,憑什麼?就憑著幾張照片?
當然,以黃立成的背景,這幾張照片加上那捲錄影帶,足夠了。
“我頂你個肺啊!媽的,中計了!”路一鳴萬萬沒想到,自己中了美人計,再次被前女友劉麗出賣了。原來,劉麗是幫著黃立成玩了自己一把?以此作為威脅,不怕曾婉婷不妥協,不怕路一鳴據以力爭,一旦照片或者錄影公開,路一鳴前途慘淡。
翻去覆來的看了一陣,路一鳴的酒意上湧,把照片再次裝進了檔案袋。路一鳴穩了穩心神,想到劉麗那晚之後就不見了,想必她已是快速對機子裡面的內容進行了複製。
路一鳴已經明白了。要想讓對方不揭穿自己,唯有放棄那塊地,甚至自己的前途永遠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大意啊!沒想到,黃立成頂著一片綠,也要拿下路一鳴。這種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路一鳴張大了嘴巴,驚訝的連聲音都沒敢發出來。這事來的太突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徹底的被威脅了,只要錄影送去紀委,那麼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徹底完了。想到這,路一鳴全身都不寒而慄,他是真的害怕了。
……
……
路一鳴把那個人留下的照片撕得粉碎,腦海裡迅速思索對策,也就兩三秒的時間,路一鳴決定,此事必須要銷燬證據,否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