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鳴開著車,由派出所所長李春明帶著一位年輕民警陪同前往,二個人都戴上了手銬和年輕民警坐在後座。李春明坐在副駕駛,路一鳴負責開車,連夜啟程,前往仙葫市。
再說那花和尚,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即組織手下的兄弟,坐著二輛大巴車帶上武器就要去吳山鎮平了鎮政府。這種有組織團伙的集團可謂是黑社會,為誰擺平一個事,收黑錢。
僱主身份還是官家的人,以後照顧他們發財的地多著呢!因此,花和尚可是下了大本錢的,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帶去了,電話裡通知,今天這筆生意弄好了,每個人回去五千塊錢。
眾人聽了當即表態:“花老大,就瞧好吧,今天不管是誰,一定弄死他!”這種爛架打死人不償命,這些人沒少參與。什麼是黑社會,就是上頭有人罩著,打死人沒查,查了也不知道誰幹的,拉幫結派,逃脫法律制裁。
此時此刻,路一鳴,李春明和一個年輕警員,算上馬兆傳,李勇一共五個人開著車風馳電掣般在漆黑的國道上行駛。這國道年久失修,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不過,鎮政府早就有了預算,明年與縣委一同商量,重修修建這條便捷的國道。
可路一鳴不知道,花和尚帶著他的兄弟早就得知了路一鳴的行蹤,那些苟利平沒有被清算的餘黨立場還十分鮮明地站在他的一邊,畢竟,路一鳴是個當財神的爺,他在吳山,連一根雞毛都別想貪,貪了就要倒大黴,因此恨他的人也不少。
可靠的情報,周密的計劃,路一鳴卻不知,他們正一步步走入對方的圈套。
此刻,路一鳴的車在黑暗的夜色中劃出一道流光,而車內的氣氛確是極為壓抑,馬兆傳和李勇就像是沒了陽壽的小鬼臉色陰沉,心情沉重,他們清楚,這一次去省紀委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口述材料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沒有人能救了他們。作為一個犯了事的官,無論大小,其實都想逃跑,有的跑到國外,有的人間增發,極力想逃避法律的懲處。
此刻,他們的內心極為糾結,反思著過去的貪婪和**,默默地流下來眼淚。
就在路虎車路過緩坡的時候,對面忽然駛來幾輛小轎車和兩輛大巴車,小轎車從路一鳴的車旁錯過,而那兩輛大巴車卻是霸道地並排橫在了路一鳴的車前,攔住了去路。
與此同時,那錯過後的小轎車也停了下來,從裡面站出幾個身影,陰險地望著路一鳴的被夾持的地方。
路一鳴見此情景,連忙一個急剎車,望著不遠處早就停下來的大巴車,微微撇了一下嘴角。
一旁的李春明起身前後望了一眼,立即皺眉道:“路書記,此事不妙啊!”就在說話間,從大巴車裡開始走下一個個手拿砍刀的年輕男人,大多光著脊背,身上的紋身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
年輕警員有些慌亂地道:“路……路書記,你看,這麼多人啊!他們手裡有刀。”
從兩輛大巴車裡下來足有一百來人,指著路一鳴的車吼道:“誰叫路一鳴,給老子滾下來,下來下來。”這氣勢著實嚇人,一百人扛著砍刀叫號,這種場面只能在電影裡看過,可行,現如今這現場沒有導演和編劇,而是一個真實的場面。
李春明立即從腰間掏出手槍,咔嚓一聲子彈上堂,按下車窗,幫個身子探出車子,嘭的對天開了一槍,吼道:“我是吳山派出所所長李春明,你們要幹什麼?”
李春明想威懾一下對方,可惜他想錯了,對面見他開槍示警後,哈哈哈笑了起來,起鬨道:“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開槍啊,開槍啊!”
第一,警察不準隨便開槍,第二,開槍後,李春明知道後果,他槍膛了一共就那麼三顆子彈,還打出了一發,一旦開槍,自己就得被幹掉。
看到這種情況,路一鳴臉色變陰沉了下來,吩咐道:“李所長,你留著車上,看管嫌疑人,我出去會會他們,不管什麼情況,你都要跟嫌疑人在一起,不能讓他們趁亂跑了。”
“路書記,我看外面的人很多,手中都帶著武器,您下去是不是有些危險啊?”李春明擔心道。
“坐在車裡就安全了嗎?”路一鳴解開安全帶,說道。此刻,危險已經來了,無論車內車外都危險。
“小張,把你的槍給路書記!”李春明還是擔心路一鳴出去會遭遇不測,當即吩咐年輕警員道。
路一鳴擺擺手說道:“我又不是警察,怎麼能隨便開槍呢!”連李春明方才開槍都沒有震懾到他們,自己一個穿便裝的鎮委書記即使拿著槍,又算什麼呢!算是內心的惶恐,拿著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