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鳴一腳踹爛八犢子的臉,一副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們這個德行也敢說是城管,就算是城管老子也照打不誤,有一句話你們給我記住了,城管也是老百姓的公僕,是為老百姓服務的。你們兩個給我滾。”
“啥?他說啥?”這幾大巴掌,直接打穿耳膜,兩個人成了聾子,根本聽不進路一鳴說的話。
八犢子更慘,鼻樑骨都已經粉碎性骨折,疼得他痛哭流涕。
這兩個小子平日裡在這條街上囂張慣了,沒少欺負人,這次被路一鳴直接就給秒了。心裡那個不服。不過,又不敢跟路一鳴動手,以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動手的資格:“給鬼哥打電話!就說山頭被人滅了!”
八犢子不敢再招惹路一鳴了,這小子下手太狠,再頂嘴就意味著捱打,現在這事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事了。連滾帶爬地逃走,電話通知上頭,也就是他們的老大鬼腳七。
坐在一顆樹蔭下喝飲料的沈維軍、幹肖彥、黃文建三個人紛紛鼓掌,他們發現,現在的路一鳴出手比以前在特種部隊時還狠,甚至可以說殘忍。
打跑了兩個毛頭小子,一條街迅速傳開了。路一鳴的生意出奇的好了起來,周圍的商販都主動跑來捧場,沒一會兒,賣了大半車的西瓜,數一數手裡的鈔票,整整賣了一千多塊錢。
要是換做以往,夠劉老漢賣二天二夜的,起碼不賣完是不能回家的,晚上就直接睡在路邊。
不是因為路一鳴賣的瓜便宜,而是路一鳴給這些靠做小生意為生的人出了一口氣。平日裡他們沒少被這二個毛頭小子欺負,敢怒不敢言。
這年頭誰惹得起地皮啊!特別是那些拖家帶口做小生意的人,惹了他們,日子都過不下去。今天終於出了一個路一鳴這樣見義勇為的青年,給人一種當年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的精彩,好在路一鳴手下留情,要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哥四個賣瓜自賣自誇,其實老山村的西瓜可是出了名的甜,這也是一塊金字招牌。
這個時候,瓜攤周圍出現了一群陌生人,一個個坦胸露背,如同一幅幅水墨畫,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幾乎都有標誌性的紋身,懂得的人知道他們是道上的,不懂得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藝術家呢!
買瓜的人立即散了。
對方的眼神一個個冰冷如刀,周圍的空氣即刻凝固住了一般,那感覺就像是群狼出現,危險步步驚魂。
沈維軍、幹肖彥、黃文建迅速走了過來,他們知道,老大這會是真惹麻煩了。
一群人身後跟著一個矮胖子,臉上的橫肉起大包,看一眼能記住半年,那股子殺氣是附著在本性之外的東西,看得見,也能感受到,起碼能感受到,這小子應該是殺過人。
殺過人的眼神可以窺視出來的。他跟路一鳴不同,路一鳴可以內斂,而這傢伙卻是霸氣外露,蓄勢待發。
那矮胖子身旁跟著兩個毛頭小子,正是被路一鳴打過臉的,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咬著押,一副前來報仇雪恨的架勢。
這群人顯然是來者不善,手裡都拿著棍棒,鐵管,也有的人把砍刀裹在衣服裡。
看這架勢絕對不是來買瓜的,肯定是來找路一鳴尋仇的。
至於他們的身份,路一鳴始終質疑,毛頭小子說他們是城管,可這般氣勢洶洶,分明就是黑社會,跟城管有毛關係?
“誰敢在我鬼腳七的地盤撒野啊!站出來,我看看他毛長齊了嗎?”一群人散開,那個矮胖子大搖大擺地走到路一鳴的瓜攤前,一腳踩碎了一個放在地上的西瓜,發出砰的一聲響。
那股子囂張和傲嬌的勁頭十足,同時也給了路一鳴一個下馬威,一腳踩碎一個西瓜,這傢伙起碼懂點硬氣功之類的功夫,要不然沒這麼狂。
鬼腳七?
聽到這個稱呼,路一鳴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漣漪。
“如果他是鬼腳七,那自己就是黃飛鴻了!這名字起得,還真有創意!”
路一鳴也沒吱聲,眼睛翻了翻,忽略所有人,目光與鬼腳七的兇狠碰撞了一下。
這眼神別看不是武器,卻可殺人與無形。
何解?
人可以偽裝,但是眼神很難偽裝。一個懦弱的人就算是發脾氣,他的眼神都不見得有一絲殺氣。而真正內藏霸氣的人,不用偽裝,就能從眼神中窺視出一股兇狠之氣。
鬼腳七摸了一下光頭,隱隱感覺眼前的年輕人不太好惹,肯定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因為在對視的一閃念中,鬼腳七心頭竟然顫動了一下。
“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