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汽車上的三個人跪在不遠處,臉上都是色,一臉驚恐地望著她。
捲髮女孩子眉頭一皺,頓時憤怒地站起身,搖晃著衝了過去,朝著幾個人人一通拳腳。
路一鳴笑著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撥了個110,報警。這種事只有交給警察了。
不過,在警察趕來之前,讓這個捲髮女孩解解氣,也好!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侵犯,畢竟被脫光了,被人看個遍,捲髮女孩子肯定怒不可揭。
捲髮女孩打夠了,氣也出了,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想起路一鳴了,如果沒有這個人,恐怕今天她一輩子就毀在了這幾個人手裡。
“你好,我叫凌美嬌,謝謝你救了我!”捲髮女孩喘了幾口粗氣,感謝道。
“額!不用謝!”
路一鳴淡淡地說了一句。
之後,便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
等了一會,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下來三個警察,是仙葫市局刑偵隊的,這個詐騙團我們抓捕三個月,總算是抓住了。
詐騙團伙一共四個人,各負其責,流竄作案多次,這次來仙葫是他們的第一筆買賣,活活被路一鳴給攪黃了。
警察瞭解了一下情況,帶走三個騙子,連同捲髮女孩作為當事人也一併帶回了警局,路一鳴則留下電話,作為以後的證據。
等忙完這一大堆事,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再想返回做九峰的車已經錯過了最後一班。不過,路一鳴倒是有辦法,直接改變目的地,前往吳山鎮任職。
路一鳴當天晚上在吳山鎮找了一家小旅社住了下來,條件簡陋,倒是很便宜,一個單間十塊錢,符合路一鳴的消費標準。第二天一早,路一鳴起床後,並沒有直接去鎮政府報道,而是一個人在大街上閒逛。
吳山鎮以背靠吳山而得名,其實吳山鎮就在吳山腳下,總人口不過四五千人,只有一條馬路從鎮中心穿過,橫貫東西。這裡沒有高檔飯店,KTV,足療程,甚至看不見一點城市的影子,地地道道的大農村,唯一和農村不同的是路兩旁樹立的路燈,早已顯得破舊不堪。
路一鳴在街邊吃了早點,也是唯一的一家賣早點的,在鎮政府不遠的街邊。這些路兩邊的門面房都已經開業,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有走路的,有騎摩托車的,有趕著毛驢車的……偶爾幾輛汽車,風馳電掣般飛了過去,揚起一路的灰塵,很快便沒了蹤影,卻不知道幹什麼的。
吳山鎮與九峰鎮相比,差距很明顯,唯一正能用一個窮字概括。摘掉這個帽子,想必是路一鳴這個新上任大鎮長的責任。
窮不怕,怕的是沒思路!
路一鳴的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的存在,城鎮脫困,基層幹部義不容辭。
路一鳴付了早點錢,正打算起身要走,街東頭,突然想起一陣刺耳的敲鑼聲。
路一鳴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老頭邊敲鑼邊大聲喊道:“馬天寶的人又去學校鬧事了!大家快去支援!一家一戶,缺一不可!”
那老頭的聲音嘶啞,顯得極為憤怒,瞬間打破了整個吳山鎮的寧靜,而這個時候,從馬路兩旁家家戶戶,各個街道口湧出一波又一波男男女女,他們手裡扛著鋤頭,鐵錘,撬棍,鐮刀,鐵鍬等農用工具,如潮水般湧向了村西頭。
一瞬間,整個馬路上的人越聚越多,那鑼聲就如同一個訊號,跟日本鬼子進村前的緊急通知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路一鳴趕緊向早點老闆問道。
早點老闆並沒有參加隊伍之中,還在收拾他的碗筷,聽路一鳴問,抬頭打量了他一眼,質疑道:“看你穿的跟大老闆似的,一定是外鄉的吧!”
路一鳴點了點頭。
“嗨,我也是外鄉的,在這做生意。”早點老闆拉起近乎。
“嗯,我想問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老百姓會帶著武器聚集一起,他們要幹什麼?”路一鳴在九峰鎮呆過,從未遇見這麼亂的**,幾乎整個鎮的人都出動了,而且氣勢洶洶。
“還能幹啥!跟鎮政府對抗唄!哎呦,你別問了,咱們又不是本地人,管不了那麼多!”早點老闆只顧著收拾東西,見路一鳴是個生面孔,也不想多言。
“跟鎮政府對抗?”聽到這句話,路一鳴也是一頭大,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窮山惡水多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