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賞賜。”三人謝恩。
皇帝又道:“齊大人,前兩日……”
皇帝教訓完了兒子,又開始找朝臣算賬了。一頓敲打完畢,看著下面人人自危,皇帝心中快意慢慢,道:“今日便這樣。”
“退朝。”
皇帝起身離去,眾位朝臣一個個垂頭喪氣,緩步出了乾清宮。
在賈母搬出去第二天,寧府的蓉哥兒媳婦秦可卿來了榮府。
“姑妹,這老太太已經搬走了,你在榮府裡也沒個教養之人,還是跟我們回去寧府居住吧。”
惜春並不理她,自顧自的看書喝茶一字不發。
“我已經來請你三次了,你兄嫂和你侄兒都盼著你回去呢。”
惜春將書一扔,道:“這府上怎麼就沒有人教養了,大太太難道就教養不得?你去跟大太太說去。”
邢夫人雖年紀沒長秦可卿幾歲,但是輩分比她大了兩級,秦可卿左右為難,又勸了兩句這才離開。
晚上賈赦回來,聽邢夫人說了此事,道:“怕什麼,不過一張嘴吃飯。”說完他又想了想,道:“我去隔壁探探口風。”
說完,他讓管家拿了罈好酒出來,親自拎了去了寧國府。
賈珍剛要吃飯,見了賈赦拿了酒過來,笑道:“有日子沒見了,還不快去加雙筷子,再吩咐廚房燒兩個好菜來。”
賈蓉急忙去了。
賈赦坐下,跟賈珍兩個先喝起酒來。
“你這酒好。”賈珍誇道。
賈赦笑,“原先老太太在的時候,這東西都在窖裡見不得面。她一來怕我那二弟喝酒誤事,二來也怕寶玉沾多了酒。這些東西生生放了十幾年,全便宜我了。”
就賈赦這句話的時候,賈珍已經兩杯酒下肚了,賈蓉得了賈珍示意,回屋自己吃去了。
酒過三巡,兩人都紅了臉。
賈赦道:“你放心,你妹妹在我府裡養著,我絕對不收你銀子!”
賈珍笑道:“不過一張嘴的事兒,你還好意思收銀子不成?”
“那你可不知道了。”賈赦胳膊搭在賈珍肩上,道:“老太太養了黛玉三年,收了兩萬兩銀子。”
賈珍眼睛都直了。
老太太竟然瞞得這樣緊,還放任那府流傳著林姑娘一分銀子不花,吃穿用度比她們家裡的姑娘還要好的傳言。
“老太太可是真疼她的外孫女兒啊。”
賈赦臉雖紅,不過人確實清醒的,再說他本來就是故意的,聽見賈珍這麼說,道:“可不是,她們生生的造謠,現如今還花著人家銀子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賈珍唏噓,又聽賈赦道:“要說今日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事兒的。咱們的族譜,該改了。”
要說賈珍,也是日日喝酒不斷的,他其實也沒醉,只是嘴裡已經胡謅了,“你說怎麼改,我都聽你的。”
“元春,已經死了!”賈赦丟擲這個訊息,賈珍又被鎮住了。
他不免想起賈赦被告了不孝還能全身而退,而且分家的時候也沒怎麼吃虧,除了老太太的嫁妝,那是肯定要不到的,榮國府剩下的東西,多半都到了他手裡,還從二房敲出了不少銀子。
“你別胡扯了,老太太說了,元春那是進宮當貴人去了。”
兩個人都是借酒裝瘋相互試探。
賈赦故意打了個*陣道:“老爺子當年留下來的關係,我又搭上了。老子上頭又有人了,不然我怎麼突然就不忍了?哼,賈元春重陽節前後,訊息一傳出來便被送去了九安堂,去了大約一個月便死了。”
賈珍瞠目結舌,忙低下頭藉著吃菜掩飾了過去。
賈赦從袖子裡掏出來一疊銀票,道:“她帶進去快十萬兩銀子,最後只剩下這麼多了,你我一人一半分了它!”
賈珍笑,試探道:“這也是上頭那個大人物給你的?”
“可惜了,”賈赦嘆道:“後頭她去了九安堂,據說有三四萬兩生生便宜了那尼姑庵!”
“喝酒,喝酒。”賈珍笑道,又問:“你就沒跟二房的人通個氣兒?”
“我等著呢,等個好機會再去說。”賈赦冷笑。
況且還有他的好女兒,老太太要了她去,不用說,多半是奔著今年的選秀了。要是正如王爺所說,迎春是絕對進不了宮的,而且進了宮便是死路一條。
賈赦笑著又幹了杯酒,他要是說了元春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