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皇帝的聲音,“你讓他進來。”
瑞定進去一看,皇帝披著衣服已經坐了起來,臉色……很是精彩。
瑞定低下頭,像是不敢看著皇帝一樣,小聲道:“父皇,兒子想了想,覺得還有一句話要說。”
這便是鋪墊了,把皇帝的心理預期拉昇起來。
“你說。”
果然,皇帝冷冰冰道。
“若是父皇覺得身子好了,不如每次上朝的時候去露個臉,哪怕只略坐一坐,他們也不會如此……嗯,胡鬧。”
瑞定說完,也不等皇帝招呼,跟逃跑似的幾乎是衝出了養心殿。
同時心裡略略鄙視裡自己一把,不過想想以後的收益,這種略帶愧疚心情沒等他衝出養心殿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皇帝叫了兩聲沒將人叫回來,不免有些好笑,只是笑著笑著,又開始心酸了。
老大老二安插人手。
老三老四也跟著去了。
老五倒是不停的說讓他快點好起來,好去上朝。
老六怕給他過了病,不敢來看他。
老七整日的在床邊伺候著。
皇帝嘆了口氣,道:“進忠,去叫太醫,朕這兩日覺得好多了。”
二月十五,二房連帶著賈母,還有榮國府一半的僕人都搬了出去,幾十輛馬車綿延前行,一直從內城區到了外城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賈赦跟邢夫人送了人出門,邢夫人狠狠道:“我覺得老太太多半是故意的。事先不讓把東西搬過去,也不讓我們送他,這是要坐實了老爺不孝的名聲。”
賈赦早就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他笑道:“怕什麼,老子頭上有人。再說了,她都敢去大理寺說我不孝了。”賈赦轉頭,吩咐人關了大門。
“將來她百年,就是要藉著這個,嫁妝全部歸了二房了。”
邢夫人心疼銀子,賈赦道:“老太太的銀子雖多,不過……你算算,他們二房還有老太太帶走的下人,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小廝,一年怕是要一萬兩的月錢。”
邢夫人倒抽一口冷氣,賈赦搖頭晃腦道:“這些日子我才知道管家也是有學問的,拿下人也能陰人。況且寶玉賈蘭賈環三個要娶親,迎春——”說到這兒,賈赦臉上一陣深深的厭惡,“探春兩個要出嫁,都是這兩年的事情了。”
“她們的苦日子,這就要開始了。”賈赦笑道:“老爺我不過舍了虛名而已。”
過了沒兩日,皇帝出現在了早朝上,榮光煥發,精神矍鑠,“朕偷了個懶,趁著這機會好好歇了兩天。”說完他還笑了兩聲。
只是等朝臣們唸完奏摺,大戲開始了。
“瑞清。”
二王爺出列。
皇帝看著他,臉上雖有笑,只是眼神冷冷的。“你在軍中多年,勞苦功高,只是……”皇帝頓了一頓,看見瑞清臉上緊張至極,又道:“皇子還是要文武雙全的好,下月起,你便去翰林院,跟著梅達仁修書吧。”
太子得意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瑞清臉色灰暗,道:“兒臣遵旨。”
皇帝這一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軍中,別說五軍營了,連燕山大營都要不保,只是瑞清依舊不甘心,問道:“不知……燕山大營何人接替,兒臣何時去交割?”
皇帝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不過就是這兩日。你去與不去都是一樣的。”
瑞清連背都塌了下來。
皇帝又道:“瑞永。”
太子出列,“父皇。”笑意滿滿。
“你這些日子監國,朕很是滿意。”皇帝褒獎一句,太子答道:“兒臣願為父皇盡心盡力。”
“只是……”皇帝依舊頓了頓,看見太子臉上變了顏色,道:“你行事還是沉穩不足,這兩日便在宮裡小佛堂去唸唸經吧。”
“父皇!”太子還想說什麼,皇帝警告般的瞪他一眼。
剩下幾人不由自主開始膽戰心驚了。
“瑞啟,瑞明,你們兩個……朕生病了,你們倒是忙了起來,既然如此,這兩日便給你們放假了,下月再來議政。”
“瑞定、瑞安還有瑞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皇帝笑眯眯道:“各賞黃金百兩,玉如意一對,還有文房四寶兩件。”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