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壺酒能斟七八倍,你得能喝上三壺才行。”
黛玉立即苦了臉。
林如海大笑,“看來王爺也不是沒有缺點的。”
再說賈府裡。
他們人雖多,只是一點都不熱鬧。
才鬧了分家之事,雖然還是共同一個祖宗,但是眾人見面各懷心事,特別是賈母,這兩天已經隱隱有些回過味來了,總覺得是她大兒子挖了個坑讓她跳下去了。
只是除夕祭祖,連賈敬都從道觀裡回來了,所以賈母只冷了一張臉,唬得所有人都不敢大聲頑笑了。
若是平常,還有一個王熙鳳逗樂,只是眼下她分了家,不管將榮國府老底倒給賈赦是出於自願還是脅迫,她是徹底不往賈母和王夫人身前湊了。
還有個寶玉,黛玉走了,寶釵也走了,榮國府的血雨腥風他也聽了不少,又說要閤家搬出去,這些日子一直怏怏的,連話也不怎麼說了。
不管別人,賈赦和邢夫人兩個都是心裡偷著樂的。
賈赦正式接手榮國府。
寧國府的賈珍本就是私下裡跟他一起胡鬧的,賈敬又不管事兒,過了年便要回道觀去,這一邊就沒什麼人說他了。
再者他在族裡一說族學依舊,一點點反對的小聲音都沒有了。
至於賈政,他可是聽說了,今年的考績再創新低,他還是去耽誤自己的前程吧,再這麼下去,賈政怕是要降級了。
賈赦咳嗽兩聲,掩飾住自己的笑意,從賈政手裡接過供奉祖宗的菜品,遞到了前面賈珍手裡。
邢夫人現如今在正堂跟著賈母擺菜。
賈母冷著一張臉,邢夫人裝著害怕的樣子,心裡卻在感嘆著侯夫人的身份是多麼好用。
她們幾個都在寒風凜冽裡凍著,就她能跟賈母在室內。
想到這兒,賈母時不時的冷眼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隨著新年的鐘聲敲響,建元三十九年正式到來了。
瑞定舉著酒杯跟對面的太子還有二哥瑞清遙遙相助,馬上就要輪到你們兩個了。
正月十七,剛剛恢復早朝沒兩天,皇帝突然染了風寒,躺在養心殿裡不能理事,交待太子監國,老二到老五輔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