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同格日樂圖自前世就是仇敵,雖然兩人年紀相差不少,但因為生在帝王之家,兩人之間註定是無法善了的。原本羲央想到兩人的關係,加之不想讓秦川惹麻煩便打算將莫日根放走了事。若日後他有異心,不怕制他不住。不過,現在依照秦川說的,與其放任兩人相鬥,倒不如培養莫日根。
莫日根年紀雖小,但是心計與智謀並非同齡人可以相比擬的,他現在所缺的就是人馬而已。在韃靼只要是誰的人馬多,誰的拳頭就硬,而誰就是老大。格日樂圖能夠囂張至極,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外家的勢力。
目前來說秦川手裡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只是羲央手下的那些人,放到莫日根身邊足夠他用了,而且韃靼的老王上最是疼惜的就是這個小兒子,如今格日樂圖不在朝中,莫日根有他的幫助,加上羲央的那些手下,以後想要收服韃靼的那些人簡直不要太容易。莫日根已被羲央的蠱蟲所控制,即便是他心有不甘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待日後他同格日樂圖分出個勝負來,無論結果如何,對秦川也都是有益無害。
秦川穿好盔甲便出了院子,所行的一路上巡邏計程車兵對他畢恭畢敬,想來昨日的事情已然是傳遍了整個衡陽城。想到自己的目的已然,秦川舒了口氣,內心不由的輕鬆了幾分,踏著石階一步步登上了北城的城牆之上。
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秦川遙望著北方那片沙丘。此時,大錦的將士還在清掃這戰場,遍地的屍體看得人心裡忍不住的發寒。
城外正在監督的候六兒看到城牆上的秦川,抬起胳膊對他揮了揮手。隨即,轉身繼續催促手下的將士加快速度。不多時,候六兒轉身,便看到秦川已然踱步走出城門朝這邊走來。候六兒跟幾個人打了聲招呼,便迎了過去。
“怎麼樣了?咱們死了多少將士?”秦川看著被士兵抬走的一具將士的遺體,看他懷中還抱著一截斷肢,心中明白定是他們收殮遺體時分不開,這才砍下韃靼人的手臂才是兩個人分開,心中忍不住一陣發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大概八千人左右,蔣政也……”說著,候六兒的眼睛立時紅了起來。
蔣政是一開始就跟著他的好兄弟,秦川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忙開口問道:“蔣政陣亡了?”
候六兒搖了搖頭,說道:“左臂被人砍斷了,這輩子恐怕是廢了……”
聽到候六兒的話,秦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好歹有條命在。我秦川發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
天近暮色,秦川頭系白綾率兩軍將士單膝跪倒在地望著面前一排排遺體面前,手中高舉著酒碗,將碗中的酒輕輕地灑在自己身前。三叩首之後,這才站起了身體。
“此戰雖然是我們勝了,但是我們卻損失了八千兄弟。”說著,秦川伸出了手,一旁的候六兒將早已經寫滿了名字的白綾遞給了他。秦川雙手捧著白綾,對眾人說道:“這上面,是所有犧牲將士的姓名,我會好好保管這份名單,待日後勝利還朝,我會將他們的名字刻在石碑上供後人瞻仰。他們是我們大錦的英雄,是英雄就永遠不會被人遺忘!”
隨即秦川面朝將士遺體的方向,揚聲道:“為兄弟們送行。”秦川說完,候六兒手持火把將遺體周圍的木材引燃。澆了油的木柴瞬間被引燃,不消片刻,八千將士的屍體便燃燒了起來。
秦川望著眼前正在燃燒的屍體推,高舉右手,揚聲喊道:“報仇!報仇!報仇!”
秦川話音落下,身後將近五十萬將士齊聲吶喊,聲音盤旋在整個衡陽城的上空,驚得鳥獸都紛紛展翅離去。
等眾人都散去後,秦川命人將骨灰收好,仔細的用錦布包起來。“就跟大將軍的遺體放在一起吧,一定要好生保管,待我們還朝之際一併帶回去。”
“是,末將明白。”鎮北軍唐校尉抱著骨灰罈子恭敬地說道。
當秦川吩咐完之後,抬頭正看到不遠處的宋柯。秦川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剛剛冒頭的月亮,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過去。火把上正在燃燒的火苗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照的人恍恍惚惚。
“起風了,宋將軍怎麼還未去休息?”此時剛剛入冬,北地的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般生疼。秦川換了個背風的角度,伸手攏了攏的身上猩紅的披風。
“看秦將軍一個人站在這裡,就過來看看。此處風大,咱們不如往回走吧。”說著,宋柯抬手對秦川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