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的就先替眾位兄弟謝謝世子了,高盛酒家那邊就請世子放心,小人一定辦好。”見秦川點頭,趙管事便提出了告辭。
趙管事這次名義上是送發百川院的月例來的,所以也不好待的太久。秦川開口讓小四子送趙管事出去,趙管事衝他拱手行了一禮便轉身出去了。
看他走後,秦川又拿起了桌上的賬冊看了幾頁。看賬冊上趙管事做的賬目確實詳細,也沒有心思再看。開口讓白芷收起來,自己起身去了內室。
待秦川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羲央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托腮望著窗外,右手無意識的撥弄著盤成一盤的小黑。墨色的長髮被一根青玉的簪子挽在身後,顯得很是慵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羲央微微一笑,眉眼彎彎似是皎月一般。
許是感覺到了秦川的目光,羲央慢慢的轉過頭來。金黃色的陽光透著窗戶灑將進來,那一瞬間秦川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秦川看著羲央從軟榻上起身,踏著金色的陽光一步步走到他床前,直到羲央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川這才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
“睡醒了?昨天沒睡好麼?”
秦川坐起身,揉了揉額頭問道:“你來了多久了,怎麼都沒叫醒我?”
“看你睡得沉就沒打擾你。”
羲央手上的小黑許是感覺到了熱源,從他手腕上游下來直接往秦川被窩裡爬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著小黑一扭一扭的身子,秦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也就讓它鑽了進去,只是腿卻不由自主的往床裡挪了挪。
秦川的動作羲央自然看得真切,伸手想要將小黑從秦川被窩裡摸出來,卻不想摸到了秦川的大腿。而小黑以為羲央是在跟他玩耍,順著秦川的腿往上爬去。羲央本想將他捉住,剛想動作就被秦川給握住了手。
兩人四目相對不禁有些尷尬,正待秦川鬆手之際,一向穩重的白芷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剛想開口稟告只是看到兩人怪異的姿勢,立刻僵在了當場。
秦川鬆開羲央的手,表情淡定的掀開棉被走下床來。羲央側頭看了眼仍舊一臉僵硬的白芷,在床鋪上捏住還在不停遊動的小黑將它盤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條小黑蛇白芷是見過的,察覺到自己誤會了。白芷臉色一紅隨即低頭說道:“世子,剛剛二小姐帶人去了景河苑。跟那位姑娘言語不和爭執起來了,孫姨娘後來得到訊息趕去,幾人拉扯之間那位張姑娘沒站穩摔倒了,大夫剛剛進府說,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聞言,秦川和羲央對視了一眼,眼中都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我父親呢?現在在哪兒?”秦川不緊不慢的穿著外袍,一旁的羲央將腰帶遞給他後便站到了一邊。
“侯爺和夫人已經去了景河苑,老夫人那裡也已經知道了。”
聽完白芷的話,秦川應了一聲帶著兩人出了內室。羲央見秦川坐在客廳裡慢條斯理的喝茶,不由奇怪的問道:“你不過去看看?”
秦川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還在站著的羲央反問道:“看什麼?父親房中的事,我作為一個兒子怎麼插手?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說著,秦川微微一笑,嗅了一口香茗,端的是淡定非常。
“白芷,差人給景河苑那邊的小悅傳個話,就說孩子就是護身符,護身符沒了還有其他人。”
秦川的話音落下,白芷不由覺得奇怪,於是問道:“就這一句話?”
秦川點頭:“嗯,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見狀,白芷也不再多問,應了一聲低頭出門去了。
羲央也好奇秦川到底在佈置什麼迷局,看到白芷出去了便問道:“什麼意思,孩子沒了還能在幾天裡再有一個?”
聞言,秦川不由笑了。
“怎麼可能?孩子沒了不是還有秦琦嘛。他跟張玉慈一直不清不楚,若不好好利用豈不是白費?再說也該讓秦勉看看他的寶貝兒子是怎麼對待他的了。”
羲央在聽完秦川的話後,立刻皺起了眉頭:“張玉慈能想到這一層麼?”
“她能的!進了侯府沒了孩子以後是什麼下場,我想她心裡不會不清楚。她雖然蠢,但是還沒蠢到家。若是真的不成,那咱們不妨幫她一把,怎麼說也是差點成了我‘未婚妻’的人,不好好成全她,我真有些於心不忍呢。”說罷,秦川見羲央皺著眉,開口招櫻桃進來。
“去把棋盤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