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今日可有事?”
秦琦本來在營帳中補覺聽外面士兵議論說張家人來了便想趕去見見,哪知剛挑開營帳,就見秦川帶著一臉微笑站在他門口。秦琦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等站定之後秦琦心裡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有些惱怒。自己本來並不比秦川差,看到他退一步豈不是顯得勢弱?想到此處,秦琦又皺著眉頭站回了原位。
秦琦比秦川只是小了幾個月,身高卻比秦川差不多矮了小半頭,平日裡只要一想到這個秦琦就心中無比鬱卒。
此時站在秦川面前,秦琦不得不微微仰起頭問道:“大哥有什麼事麼?”
“沒事兒,咱們兄弟已經好久都未曾聚過了,我剛剛問過劉偏將,他說今日無事,大哥請你出去吃飯怎麼樣?”秦川面帶微笑,語氣溫和,十足貼心大哥的模樣。
秦川同自己的過節雖然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兩人還沒好到請會有心情對方吃飯。所以秦川一開口,秦琦就知道這隻笑面虎絕對預謀不軌。只是秦川比自己年長,加之劉偏將那裡都已經打過招呼了,自己不想去也不能拒絕。於是,秦琦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待秦琦慢慢騰騰的換了衣服,秦川已經讓人牽了馬等在秦琦門口。秦琦陰著臉翻身上了馬匹,跟著秦川出了虎威軍大營。
……
徐春江和張福海在秦勉的大帳裡並未坐多久便退了出來,不過走的時候那頂四人抬的轎子卻留在了大帳外。在帳中端坐了許久,秦勉知道讓張家姑娘一直坐在轎子裡也不合禮數,於是便讓手下將人請了進來。
因為是未婚,張家小姐進來的時候面上還帶著面紗。秦勉站在大帳中央,看著張家小姐蓮步輕移邁入大帳,那雙露在面紗外的大眼睛泛著水光,似乎能勾人魂魄。
望著那雙水潤的大眼睛,秦勉眼中頓時再無其他,直到一聲黃鶯出谷般的請安聲在耳畔響起這才回過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側頭掩飾住自己方才的失態,秦勉微笑著伸手請張小姐在一旁坐下。
張小姐盈盈福了福身表示謝意,隨即跟著秦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見張小姐落落大方,絲毫沒有小門小戶養出的庶女那種唯唯諾諾之態,心中對她不由多了幾分好感,原本想將人送回去的想法也就淡了幾分。
秦勉心悅孫姨娘,雖然沒有將人帶在身邊,也曾答應她不會再親近其他女子,可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會有欲wang。從京城回來這麼久秦勉只是用手紓解過幾次,可自己滿是繭子的手又怎麼抵得過女子身體的溫香軟玉。
這麼一想,秦勉便立刻決定將人留下來。至於孫姨娘這邊……只要他不將人帶回京城,秦川和秦琦管住自己那張嘴,估計也不會傳入她的耳中。
……
張福海解決了愛女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坐下歇口氣,便見自家夫人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怎麼了這是?有話就說哭什麼啊?”張福海皺眉看著自家夫人疑惑的問道。
“老爺,小慈,小慈她不見了。我讓人找遍了整個府邸,發現玉溪那丫頭和她的丫鬟被人打昏了拖到了後院的柴房。我讓人把她弄醒,玉溪說,說小慈把她打昏了做進你準備的轎子跑出了府。我的小慈啊……”說完,張夫人扭身坐在椅子上開始嚎啕大哭。
張福海頓時攤在了椅子上,他本以為張玉慈已經中了他的藥,哪知對方竟然是裝的。現在還頂替自己的三女兒去了虎威軍大營……此時,張福海不敢想象若是定國侯發現了張玉慈的身份後,張家會有什麼樣的滅頂之災,而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只剩兩個字,完了!
見自家老爺如此,張夫人也顧不得哭了,忙起身檢視張福海的情況。幫張福海捋了半天胸口,等對方緩過來勁兒站起身對著張夫人就是一個耳光。
“看你教出的好女兒!”說罷,不等張夫人反應過來,張福海便急匆匆的奔出了房間。
……
在晉陽的會賓樓將秦琦灌醉後已是月上柳梢頭,秦川也不想來回折騰,在樓上開了兩間房就住下了。睡意朦朧中秦川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只見羲央正倒掛在視窗保持著推窗的動作。
羲央動作輕盈敏捷的跳進屋,放輕腳步走至床邊發現秦川早已經清醒正瞪著眼睛看著他。見狀,羲央撥出胸口那口濁氣,撩起衣襬在秦川床邊坐了下來。
“那人的身份查出來了?”秦川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