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蕭炎和蕭韶,秦川便往內院走去。
在即將走到李氏和秦玉所住的如玉院前,只見秦珊正站在一株蘭花前不停的揪著自己手裡的帕子。看到秦川過來,秦珊大步走到秦川面前仰頭質問道:“秦川!剛剛你那是什麼意思?”
秦川睨了秦珊一眼,嘴角微勾發出一聲冷笑:““與你何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自己同莊親王不清不楚還不夠,還讓秦玉那賤人勾|引裕親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兄妹必有其妹。”
聞言,秦川唇邊的笑容不由更大,看著那張同孫姨娘相差無幾的臉龐,秦川微微俯身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兄妹必有其妹,你說的真是一點兒都不錯。不過一個庶女,你以為皇家人會看得到上你們這種小娘養的?真是丟人現眼!”
說罷,秦川看也不看秦珊已經發青的臉,轉身就往如玉院走去。
邁入如玉院的大門,秦玉正站在李氏旁邊說著什麼,見秦川走了進來,身體一顫不自覺的往李氏身後挪了挪。
秦川看到妹妹這幅模樣,心中不由一陣憂慮。若是等蕭炎登基再下旨讓她進宮,以她的這種唯唯諾諾的性格如何能在後宮中生存,又如何能躲得過蕭炎的毒手?
算起來此時距離蕭炎登基還有兩年的時間,他雖然已經成為太子,只是大皇子和四皇子也都不是泛泛之輩。蕭炎外祖雖然也有兵權,但只是這些還不夠,他若想安安穩穩的登基坐上皇帝寶座,只能拉攏定國侯府這些沒有送人入宮的世家和大臣。
玉兒今年剛滿十一歲,讓她早早的訂婚母親肯定不捨得。今日聽蕭炎話裡的意思,似乎早就注意到了秦玉,就算母親同意給玉兒訂婚,那蕭炎也免不了從中作梗讓婚事泡湯。到時聖旨一下,即便是再不願意,玉兒也只能遵從。
李氏忙招呼秦川坐下,見他滿頭大汗,忙吩咐身邊的劉嬤嬤端碗冰鎮酸梅湯過來。
“太子殿下和裕親王走了?”
“恩,兒子剛把他們送走。想著幾日沒給母親請安,所以便過來看看,順便討碗茶水喝。”
李氏聽秦川這麼說,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不過眼中帶笑,並無責怪之意。劉嬤嬤也端著一碗酸梅湯走了進來,將東西從托盤中小心放到秦川面前說道:“世子身子剛好不宜貪涼,老奴就自作主張取了一碗沒有冰的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有勞嬤嬤了。”
秦川衝著劉嬤嬤點了點頭捏起勺子喝了一口,抬頭看向李氏衝她使了個眼色。李氏看到秦川衝她眨眼愣了一下才明白兒子的意思,揮手讓屋內伺候的人都下去。秦玉本來也想跟著丫鬟一起走的,剛動了動腳就被秦川開口留下了。
“玉兒,你也留下吧。”
秦玉以為哥哥留下她是因為今日在亭子裡的事,忐忑的看了李氏一眼,又默默地站回李氏身後。
劉嬤嬤是李氏的陪嫁嬤嬤,對她忠心耿耿自不必說。見自家主子屏退下人似乎有話要說,便默默地守在門口替守門。
“川兒,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秦川放下手中的調羹,將碗往前推了推,這才說道:“今日早晨二弟去了百川院說是父親回來了,父親向來寵信孫姨娘母子,此番父親回來孫姨娘母子免不了仗著父親為難母親和妹妹。”
話音剛落,秦川看李氏眼中滿是哀傷和痛楚,心中也不太好受:“祖母雖然言明把內院當家大權交予母親,可府內的人怎麼想的,我想母親也知道。我明白母親這麼多年的忍耐和屈辱,都只是為了我和玉兒能夠平安的長大。如今我和玉兒都已經長大,皇上立世子的摺子已下。他們再怎麼折騰也都徒勞無功,所以母親對他們也沒必要再忍讓,該立的規矩還是要立起來,免得走出去說我們府上主奴不分。”
李氏聞言幽幽嘆了口氣,半天才開口說道:“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父親那邊……”
“這麼多年了,難道母親還沒看透父親的心思麼?就算是母親雙手將定國公當家主母的位置捧到他面前,他也不會對我們母子有半分的改觀。既然如此母親為何要放棄應得的東西?即便是他責問起來那又如何?祖宗定的規矩在祠堂裡擺著,他若不依讓他去祠堂和諸位列祖列宗還有祖母去講?再者當今皇上看重皇后娘娘天下皆知,最是不耐寵妾滅妻。戶部劉尚書那不就是活脫脫的例子麼?母親,前兩日您還說我已經到了該娶妻的年齡,再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