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有冷得發抖,不知道過了多久,冰涼的身板才慢慢有了溫熱感,但他仍舊了無睡意,就那麼眼睜睜地望著空氣。
他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才終於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雞鳴聲。
自第一次聽到雞鳴聲後又過了很久,再次聽到報鳴雞報時,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即傳來雞鳴聲。
黑暗中的張元有,在聽著雞鳴聲中等待天明,有時也能聽到隔壁監舍和對面監舍在睡夢中磨牙聲。
冬季的夜晚很長。
當視窗終於透出濛濛的白光,張元有再也躺不住,默聲不響地爬起來,穿好衣服,撿起昨晚扔地上的衣服進衛生間。
衛生間每天早上和傍晚各有一段時間提供熱水,他起得太早,還沒有熱水,自來水冷得凍手。
張元有就著冷水把手服搓洗幾遍,再晾曬。
整個過程中他都是輕手輕腳,沒敢弄出什麼聲響,免得吵到隔壁住的人,招來人罵罵咧咧聲。
如果隔壁鬧騰,引來看守人員會被罰,到時那些人會把帳算他頭上。
張元有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儘量不影響人,洗好衣服回屋坐著,坐等到天亮後看守所的起床鈴敲響,在押人員都起床洗漱時才去洗臉。
洗漱時間結束,看守們開啟各間監舍的門,放出一群在押人員,再帶去院子裡排隊晨跑。
晨練之後有小段時間的自由活動,之後即去餐廳吃早餐。
吃完早餐,在押人員在餐廳看早間新聞。
在看早間新聞時,張元有向管教提出請求,他要求與樂家姑娘和他的保鏢單獨見一次面。
管教應允,將某位在押疑犯的要求轉達給市警署的張廳。
張廳還在吃餐,接到看守所那邊打來的電話,聽說了某位張姓疑犯的要求,猜著那位必定還捂著什麼秘密沒說,現在有可能要找樂姑娘和她的保鏢談判。
他讓看守所的人告訴張某,他會聯絡樂姑娘的保鏢,如果樂姑娘同意,他會安排見面時間。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廳加快了吃早點的速度,迅速吃完早點,先不去上班,開著公車直奔市政大廈。
趕到地頭,張廳找門衛打聽了情況,知道燕少他們還沒來,他守在大門口,當了待兔的那棵樹。
功夫不負有心人,坐等長達半個鍾之久,他來了“兔子”——五隻戴著墨鏡的青年,提著大包小包向著市政大院走來。
守到兔子們進了市政中心大院,張廳上去截胡。
“無事不登八寶殿,張廳您這麼大清早的現身在這裡,有好訊息?”藍三跟張廳寒暄。
“是有點事兒。”張廳也沒遮遮掩掩,直抒來意:“張元有今早提出要求,他想與小姑娘和你們單獨見面。我猜著他可能還知道點什麼線索,所以我過來找燕少聊聊。”
“小美女今天上午有預約,要去銀行辦開戶手續。”藍三把小蘿莉的行程告訴張廳,小蘿莉願不願意去見某人不好說,反正上午是沒空的。
燕行沉吟一下,與張廳商量:“這樣吧,我們正要去晁少住處,我回去問問小蘿莉的意思再給張廳答覆,就算小蘿莉不去,我們會過去一趟。”
“行。我先回警署。”張廳也沒停留,乾脆利落地與帥哥們分道而行。
張廳上車開車去辦公的地方,五隻帥哥直奔市政職工樓盤區,到達晁少住的樓,再乘電上樓。
他們趕到地頭,晁少還沒去上班呢。
見帥哥們又買菜送來,美少年也挺無語的:“你們這是打定主意,不吃完我的藥膳不罷休了吧。”
“嘿,我們哪能那麼壞,我們是覺得晁少你要上班,跑去買菜太辛苦,我們順路給買點。”
柳少絕對不承認他們盯上了晁少的藥膳啊,笑得一臉春風,將大包小包送去廚房。
小蘿莉在客廳,燕行趕緊將張廳來找的事告訴她,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去見張某。
“我懶得見那種人,你們去會會他吧。”樂韻心中明鏡兒似的,她昨晚裝神弄鬼地嚇了嚇張某人,效果明顯喲!
襄市離拾市稍稍有點遠,要是離近點,她不介意半夜三更也去找黃李氏那女人聊聊。
當然,她也就說說而已,她要去找黃某邦和黃李氏,也會等帥哥們將幾個重要人物控制住後。
“行吧,我和向陽去警署,藍三黑九你們陪小蘿莉去銀行。”燕行也沒勸小蘿莉去見警署,她不直接參與某些事更好些。
晁少什麼都沒說,拿包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