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羋月搖頭道:“阿姊,並沒有什麼事。”
唐夫人搖搖頭,嘆氣道:“好,我管不了你,也拿你沒辦法。”
見唐夫人離開,女醫摯忍不住道:“季羋,唐夫人說得有道理,您好歹不為自己想,也為小公子著想。”
羋月佯笑的表情收起,面露茫然道:“醫摯,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女醫摯關切地道:“到底怎麼了?就象唐夫人說的,不管誰對誰錯,他總歸是大王,您總歸是妃嬪,您去低個頭,認個罪也就罷了。”
羋月嘆息道:“問題是,我不能低這個頭,請這個罪。”
女醫摯道:“為何?”
羋月長嘆一聲道:“是大王失口說錯了話。”
女醫摯詫異道:“大王怎麼會說錯話呢?”
羋月無奈地道:“是啊,大王怎麼會說錯話呢,他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如果不對也要變成對。所以,我只能避開他,讓他淡忘,免得讓他看到我,會讓那句錯的話變成對的事。”
女醫摯搖頭道:“我不明白。”
羋月道:“現在的困局是,我不能做任何事,甚至不能去澄清。越澄清就越顯得我著急,越澄清就會越讓他惱羞成怒。
女醫摯道:“那怎麼辦呢?”
羋月道:“所以,唯有用時間讓他把這件事淡忘了。”
女醫摯急了,道:“那怎麼行,要知道疏而生遠。這宮中人人唯恐大王記不得她們,您倒要讓大王忘記了您。更何況,被君王淡忘的人,在宮裡的日子可不好過。”壓低了聲音道:“你看唐夫人,還有樊少使,在這宮裡活得都沒有人感覺到她們的存在了……”
羋月道:“醫摯,有些事,我們只能等。”
女醫摯茫然地:“等……”
天氣漸漸炎熱了,夜晚的蟬聲叫個不停。
羋月為搖籃中的嬰兒打著扇子,薜荔也在揮汗如雨地為她打著扇子,嘆道:“這宮中之人,真是勢利無情。見大王不*幸季羋了,就一個個敢怠慢起來,整個六月裡連冰都不供了。”
羋月亦道:“今年的夏天也熱得格外奇怪,天時不正必誤農時,農時若誤而又將會有戰爭。”
薜荔道:“哎呀,季羋,這遠到天邊的事兒,可同您沒關係。倒要看看如今這局面如何破?”
羋月道:“別說了,我如今什麼都不想,就盼著我兒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罷了。”
不想睡到半夜,嬰兒的啼聲鬧得不停,小宮女忙來報知:“季羋,季羋,不好了。”
漆黑的房間,燈亮起來,女蘿披著衣服從下首席子上爬起來,點了燈,上前扶起羋月。
羋月驚問道:“怎麼回事?”
女蘿去開啟門,小宮女進來跪在地上道:“季羋不好了,小公子忽然又吐又瀉,渾身發熱。”
羋月大驚,披衣起來道:“快帶我去看看。”她帶著女蘿和小宮女匆匆走過長廊,走進嬰兒房,見乳母正抱著嬰兒滿頭大汗地哄著。
羋月道:“把孩子抱給我。”
嬰兒在羋月的懷中,哭得聲音都嘶啞了,羋月心疼地抱著嬰兒道:“稷,稷,你怎麼樣,你難受嗎,娘應該怎麼辦啊!”
女蘿道:“季羋,得趕緊去請太醫。”
羋月道:“好,你趕緊去請醫摯過來。”
女蘿剛要出去,羋月卻忽然道:“等一下。”
女蘿停住,羋月猶豫了一下,又道:“叫繆辛,去稟報大王,說子稷得了急症。”
女蘿喜而泣道:“是,季羋,您終於想通了。”
羋月什麼也沒說,只是抱緊了嬰兒。
這*,秦王駟正於椒房殿王后之處安歇,卻被半夜驚醒,坐起身來道:“何事?”
繆監站在屏風外恭敬地道:“羋八子差人來報,公子稷忽然得了急症,請大王示下。”
秦王駟坐起披衣道:“子稷?寡人這就過去。”
羋姝夜半驚醒,聽到此事,不悅地道:“大王,不過是小兒之症,差太醫過去就行了。大王又不是御醫,去了又能有何用。”
秦王駟沉著臉推開她走出屏風外,叫道:“來人。”繆監和繆辛上來為秦王駟穿衣,秦王駟邊繫帶子邊匆匆而去。
羋姝恨恨地捶了一下枕頭,玳瑁見秦王駟去了,忙進來道:“王后可否受驚?”
羋姝怒聲道:“你是死人嗎,這點小事也讓他們驚動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