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西北之戰戰報傳回來的第二天,帝國中樞就已經做出了針對太平郡叛軍的佈置。清河軍團的那兩個師團,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收到了圍剿太平匪軍的命令。”
這個訊息,林安平早就已經知道,他更清楚,陳三生追上來絕不僅僅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的。如無意外,中樞應該在暗地裡還有其他佈置。
果不其然,陳三生緊接著就向他透漏了一個重要的訊息:“不過,除了明面上的兩個清河師團外,帝國還有兩個師團的後手,他們的速度比清河師團快了很多。計算一下進度,只怕他們早已經進入安慶郡的地域了。”
停頓了一下後,他直白的說:“若是快的話,再五天的時間,這兩個師團就能進入太平郡!”
指望清河的兩個師團能發揮作用,最快也要到明年一月,這是林家無論如何也撐不到的。可若是有兩個師團能在五天內進入太平郡……
林安平的眼神立即多了幾分希翼。
他忍不住追問道:“先前朝議之時,不是說帝國在太平郡附近已經沒有更多兵力了嗎?這兩個師團是從哪裡抽調來的?”
“這個……”
陳三生猶豫了一下,身為內政大臣,他的嘴一般情況都很嚴,絕不會隨意亂說。但一來這件事已經瞞不了太久,指不定哪天就會曝光,二來林安平是林家家主的弟弟,而這件事又恰好跟林家有關。
他最終還是提點了一下道:“兵力一直都有,只是輕易不能動罷了……”
能不能領會,就看林安平自己的能耐了。
林安平雖然是外務大臣,但對帝國的軍務並非完全不懂,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試探著道:“莫非是?”
他點了點中州城外的城衛軍團大營。
陳三生沒回答,但沒否認無疑就是承認了。
林安平恍然,難怪這位內政大臣會如此謹慎。城衛軍團和禁衛軍團,作為乾元皇室的終極力量,是國之根本,輕易不會出動。上次隆山城破的時候,太極殿朝會上就有人提議動用城衛軍,結果立即就招來了一片攻訐和進諫。
沒想到,中樞最終還是動用了這支力量。
兩個城衛軍團的師團啊!
這可是東大陸最精銳的強軍,超過人的兵力,完全可以讓一些小國滅國了。那些太平匪軍,就算動員幾十萬的流民,擁有再逆天的能耐,也絕無可能擋住這樣一支力量。清河的兩個師團,等趕到太平郡的時候,怕是隻來得及幫忙圍剿潰兵了吧?
話說回來,中樞的決心和能耐還真是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兩個城衛師團小三萬人,就在帝都中州的邊上,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京,到現在都還沒被發現。
“這樣隱蔽也是無奈之舉。”
陳三生嘆了口氣,一方面是造成既定事實,防止朝臣反對;另外一方面,軍情局懷疑太平軍的背後很可能有一夥強大的勢力在支援,提供各種物資、技術和情報。城衛軍團若是動靜大了,很可能會被太平軍提前得知,那樣事情會憑空多出很多變數。
至於具體到如何瞞過朝臣和中州的各方勢力,這個反而不難。
出動的兩個城衛軍師團,是從原師團中分別抽調了兩個聯隊、臨時重組的。剩下的兩個聯隊,仍舊留在城衛軍的駐地中,番號不變、每週三操演練也照舊進行。至於被調派到太平郡平叛的部隊,最初三天是晝伏夜出,等遠離中州後才恢復正常,打了清河郡地方警備師團的名號。透過這種瞞天過海的手段,順利將訊息遮掩到了今天。
若是一切順利,只怕等大軍兵臨城下賊人才會惶然驚覺,但悔之已晚。
“只希望,林家能夠撐住吧……雖說很不齒,但不得不說,那賊首陳武的確本領不凡。年紀輕輕,就能在短短時間拉起一支反軍攻破武安。跟他比起來,我陳家很多不成器的子侄,這般大的時候整天還只知道走狗遛鳥、花天酒地呢。如此人才卻不能為帝國所用,實在可惜。”
正感嘆間,一陣冷風吹來,讓陳三生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錦裘。中州這邊,今年冬天冷的有些邪門。這冷風和冬日的蕭瑟,讓深感國事艱辛的他沒了繼續聊天的興趣。安慰了林安平幾句,最後束手離開了。
接下來,他還要去拜訪成國公乾太卓、並代表皇帝前往封武那裡探病呢。
得到了難得的好訊息,林安平心情不錯,呆呆出神片刻後也隨之離開。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不遠外值守的兩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