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太極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根據剛剛抵達的東關府加急奏報,圍城的太平匪軍在攻打武安多日未果後,於七日前發動奇襲,奪下南城牆。之後,城內似有大戰,但具體情況不詳。第二日再探時,戰鬥已經基本平息,帝國旌旗被摘下。由於賊人戒備森嚴,暗哨難以靠近,武安城內具體情況尚無從得知。”
注意到殿內近乎冰點的空氣,軍情局的負責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很好!帝國在朕的父輩們手上,從來都是國泰民安。結果到了朕登基,先是府城被賊軍攻破,現在倒好,連太平郡的郡城武安都被他們拿下了。好一個前人所未有!中樞的諸公,你們乾的不賴啊!”
乾元基已經近乎失態了,臉色由青轉白,憤怒的站到了御案之前。
太極殿中的眾臣,很清楚這是皇帝陛下暴怒的預兆,一個個噤若寒蟬,沒一個人敢說話。誰也沒料到,那夥突然冒出來的太平匪軍,竟然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驚人之舉,完全打破了他們的預料和判斷。
“奏報中有提到,賊人到底是如何攻破武安的嗎?”
皇帝的親叔叔、成國公乾太卓,率先打破了沉默。
對這道六百里的加急奏報,他實在有點不敢相信。身為乾元基最有力的支持者、也是帝國的名將之一,乾太卓很清楚一個郡城應有的防禦體系和力量有多強。兩個警備旅團、總計八千人的官軍就不說了,還有大量的城防武器,以及城內的世傢俬兵幫忙。
對了,太平郡可是有八大門閥的林家的!
這樣的力量,又是踞城而守,一夥流賊到底要有怎樣通天的手段,才能在不足旬月的時間內破城?
反正,成國公自己是想象不出來。
“報信的信使提及有限,只說賊人動用了大批攻城武器,如大型的投石機。”軍情局的負責人小聲回答著成國公的提問。
“投石機!”
成國公主要負責對北面的勒拿王朝作戰,一直沒怎麼關注過太平軍,只當是普通的反賊,聞言不由吃了一驚。普通的流賊,哪裡能造出這種攻城利器。那太平軍究竟何方神聖,居然能弄到大批的拋石機?
很多殿中的大臣,驟然聽到這個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身處帝都中州,他們要管的是整個帝國的事務。太平郡山高水遠,哪怕隆山府被破在中州已經引起過一次震動,仍舊有很多人沒當回事。直到這一次,事情第二度鬧到了太極殿上,連郡城都被破了,他們才真正意識到太平軍的威脅。
看到殿中很多大臣臉上的驚訝和迷茫,再加上負責軍務的封武因為操勞過度感染風寒,沒能上朝,一位前排的重臣主動站了出來。
是陳三生。
身為內政大臣,又是八大門閥的陳家人,自隆山被太平郡攻破後,陳三生就一直有關注太平軍的情報。在場的大臣中,他對太平軍發跡前後的瞭解應該是最多的,絲毫不比沒上朝的封武差,開始給太極殿上的眾臣和成國公乾太卓介紹太平軍的情報。
“太平匪軍最早於八月初,在隆山府的長山鎮起義。起因是……帝國為了籌備西北之戰,命令贖買徵調各地的牲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只淡淡說了一個開頭,就讓太極殿上的眾臣騷動起來。
有帝國戰備署的大臣站了出來,指責道:“內政大臣的意思是,徵調牲畜運送糧草以供西北之戰,這個方案是錯的了?而且,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帝國中樞有明確命令,各地官府必須以市價贖買吧?”
“你說的不錯。”陳三生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道:“命令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執行到太平郡的時候就走樣了。沂城的官府不僅用極低的價格強行徵調牲口,更在之後加徵了子虛烏有的徵西稅,勒索地方百姓,以至激起民變,被賊首陳武利用,趁機煽動長山鎮百姓作亂。”
“那也是地方官府的錯,跟西北之戰有什麼關係?”帝國戰備署的大臣猶自不肯罷休,繼續跟陳三生爭辯。
“兩位,此爭執暫且擱置,如何?”
成國公緩緩開口,以他的威望,只用了一句話就平息了紛爭,讓陳三生得以繼續。
“賊首陳武,據軍情局的緊急調查,應該只是一個普通農民,但從其言行上看卻絕非如此。對方對軍務嫻熟、心狠手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