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潛規則?南宮秀風聽了一臉怒氣:“誠哥,我說了多少次,這種活我是絕對不接!這個男主角我不希罕!”
“秀風,就陪一個有錢的女人幾天而已!這不是一樁極享受的快樂美事嗎?難得陸女士看中你,不知道多少明星嚮往呢!娛樂圈裡的潛規則最正常不過,你在鏡頭前裝清純就可以了,私底下別入戲太深,現實點!”陳建誠不悅地嘲諷。
“總之,這種事我不會答應!”南宮秀風沉著聲音怒道。
“秀風,想想你住院的母親,她等著你攢的錢出國做手術!我覺得你應該為了孝道,儘快放棄那種幼稚的尊嚴和無謂的清高!沒有我,她早就不在人世了!”陳建誠生氣地罵。
“嘟嘟嘟……”
南宮秀風心煩地把通話結束通話了。
陳建誠怒火中燒,歇斯底里地罵:“不識趣的小兔崽子!越來越不聽話了!真以為自己紅了就不把我放在眼內?你會後悔的!”
陳建誠臉部全是陰霾。
南宮秀風不知道大難將至,他心事重重地來到母親張愛珍的病房前……
南宮秀風的童年並不快樂。
張愛珍年輕時被一個酒鬼要了懷了他。六歲時,其父終於知道此事,憤然離家,從此以後就再沒有回來,徹底拋棄了這個家。他還有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二弟,名叫南宮烈風。三人的生活極度貧困,經常三餐不飽。
張愛珍婚姻和生活都不如意,長期嗜賭酗酒,更欠下近八十萬高利貸,常年躲債潛逃。南宮秀風早年在小酒吧演唱維生,被星探發掘,簽約在陳建誠旗下。
陳建誠看中了南宮秀風的潛力,說服了高層,幫張愛珍一次性還清了所有賭債。作為代價,南宮秀風要簽約十年,而且所得報酬,僅為去稅後的千分之一。
南宮秀風表面風光,實則日子並不好過。這些年,陳建誠從他那裡營取的淨利潤早就比當年的債款翻了逾百倍。根據合約,這晚葉母壽宴的一百萬演出費,南宮秀風連一千也拿不到。
張愛珍住院近一年,由於長期酗酒,肝癌已經發展到了晚期,沒救了。但南宮秀風依然堅持用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資源,因此,每天的治療費高達數千!
二弟烈風仍在讀大學,揮霍無度,生活奢侈,每個月都要向南宮秀風要過萬的生活費。
南宮秀風是家裡唯一的經濟支柱,儘管他很節儉,仍然入不敷出,有時候他實在迫不得已,只好預支片酬。瘦弱的肩膀的擔子越來越重了……
“我削個蘋果給你。”南宮秀風坐在張愛珍的病席前,認真地削著蘋果。
張愛珍骨瘦嶙峋,看起來非常憔悴。經過多次化療,她的頭髮幾乎掉光了,所以她一直戴著一頂圓邊帽子。
“我不要蘋果……我要薯片和可樂。”張愛珍跟南宮秀風說話,眼睛卻盯著電視機播放的寒劇。
一看到南宮秀風的臉,張愛珍就想起那個霸佔她的人,就想起拋棄了她的丈夫,所以張愛珍從來都不正眼看南宮秀風。
“蘋果對康復有很大的好處,零食是沒有營養的好不好?”面對張愛珍的冷落,南宮秀風並不介意,苦口婆心地勸著她要注意健康的道理。
“我得了絕症,已經沒救了!你就不能讓我在臨終前享享口福?”張愛珍發飆了。
她十分生氣,認為秀風老是折磨自己,還是烈風好,自己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自己。儘管烈風這麼做,是為了得到她枕頭底下的錢。
“誰說你治不好的?主治的梁醫生說了,米國有一種新技術,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治好你!”南宮秀風安慰她。
張愛珍根本不相信南宮秀風,她認為南宮秀風只是騙她困在無聊的醫院。所以她轉移了一個跟錢有關的話題。
“我今天看了娛樂新聞,你是不是接了一部片酬兩千萬的電影?娛樂圈的錢真好攢!不如你介紹烈風入娛樂圈吧?你們兩兄弟一起攢大錢!”張愛珍希冀地問。
“娛樂圈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絕對不會讓烈風進入娛樂圈。那部電影我沒有接!”南宮秀風沉著臉說。
“你……你腦子進水了!為什麼不接?兩千萬啊!我等著錢救命啊!你這個不孝子!你是不是不想救我了?”張愛珍氣得臉都白了。
“不是的……”南宮秀風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口。張愛珍還是什麼也不知道最好。
兩人沒有太多共同的語言,很快就過了探病的時間。在離開病房前,南宮秀風悄悄地在張愛珍的枕頭底下塞了幾張紅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