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嚥了下去。
他咳嗽了一聲,掙扎了起來,可惜尚佳是武將,他這文人體格在尚佳那裡根本沒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尚佳隨手扔掉手中酒杯,端起赤金酒壺,壺嘴對準父親的嘴便灌了下去。
尚天恩嚇得魂分魄散,胡亂掙扎起來,衣襟都沾溼了,酒倒是沒喝進多少。
正在這時,守在外面的天和、佳音和景秀撞開門衝了進來,徑直奔向東廂房裡間,隨著一陣響動,很快便一人拽了一個女孩子出來了。
尚佳立在錦榻邊,一邊悄悄禁錮住父親,一邊淡淡道:“全送到流民署,讓流民署安排她們各自回鄉!”
佳音清脆地答了聲“是”,幾人一湧而出。
見佳音他們都出去了,尚佳這才鬆開自己的父親,然後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出東廂房,尚佳順手拉上了門,插上門閂,把鎖掛了上去。
尚天恩終得解=放,當下坐在錦榻上破口大罵了起來:“阿佳,你這不孝子!你——”
他正罵得起勁,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兒,叫罵聲戛然而止。
尚佳一揮手,眾親兵都潮水般退了出去,偌大的缺月齋瞬間空蕩蕩的。
回頭看了一眼透著些燈光的東廂房,尚佳沿著甬道大步出了缺月齋。
他的親信小廝玉明和校尉柳辛帶著人守在缺月齋大門外。
尚佳淡淡吩咐道:“不管裡面有什麼動靜,都不準進去。一個時辰後再開啟大門。”
玉明柳辛齊齊拱手,答了聲“是”。
尚佳自回東院睡覺去了。
初二早上,李梔梔尚在熟睡,尚夫人洗漱裝扮罷正端坐在堂屋錦榻上喝茶,尹媽媽走了進來,湊近尚夫人低聲道:“夫人,昨夜老爺不知道怎麼回事,三更半夜只穿著單衣就跑了出來,一直衝到了薛姨娘住的西樓,後來又命人叫了新秋院的董姨娘和兩個通房丫鬟過去,整整鬧了半夜……今天一大早,管家就出去請太醫了……奴婢使了銀子讓人打聽了,說是老爺的那裡破得不成樣子,都腫了……”
尚夫人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道:“想必是吃了什麼噁心人的藥,藥量太大了!”
她不願談自己那不成器的丈夫,便轉移話題,問尹媽媽:“阿佳還沒回來麼?”
聽到夫人問尚佳,尹媽媽眉眼裡全是笑意:“公子夜裡就回來睡下了。今天大清早公子就起來了,由景秀陪著在練功房踢沙袋呢!還命玉明來給奴婢帶話,說中午過來陪您用午飯!”
尚夫人聞言也笑了,道:“你讓人去吩咐小廚房,多準備幾樣阿佳和梔梔愛吃的菜!”
尹媽媽答應了一聲,親自去小廚房了——她怕小廚房的人不清楚李姑娘和公子的喜好,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當面交代清楚。
東院練功房內,尚佳光著上身,只穿著雪白的綢褲和皂靴在踢沙袋。
他身高腿長,全身沒有一絲贅肉,白綢褲子的褲腰掛在細瘦的腰上,瞧著很是彪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那裸=露的上身肌肉很是勻稱,頗具爆發力,上面佈滿細碎的晶瑩汗粒。
尚佳眼睛微眯盯著懸在前方的沙袋,突然後退了一步,然後飛身而起一記凌空飛踢抬腿踢向沙袋。
碩大無比的沙袋被他踢得飛了起來,一下子撞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上,撞出了一蓬鋪天蓋地的灰塵。
尚佳當下靈巧地往門邊一閃,躲開了灰塵的襲擊。
經過這一番運動,他心中的積鬱一掃而空,覺得痛快又輕鬆。
尚佳剛洗過澡出來,玉明便進來稟報道:“大人,老爺讓您過去呢!”
拿過錦袍穿在身上之後,尚佳懶洋洋道:“我這就去!”
他接過玉明遞過來的玉帶,心道:父親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了,是得去看看!
缺月齋書房裡間內,太醫剛剛告辭,尚天恩正躺在床上傷心地哭泣。
太醫說了,他那裡徹底傷著了,得好好調養幾年才能繼續使用。
對於風流倜儻的他來說,身體受傷疼得要死不說,人生至大的一個樂趣從此沒有了,怎麼能不令他傷心?
想到尚佳那個不孝子,尚天恩哭得更傷心了——若是別人這樣坑他,他還可以照原樣還回去,可這是他的寶貝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