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菸了。
松田陣平撇撇嘴,繼續在混亂的酒館裡找及川有光,正如對方電話裡說的,酒館裡很黑,酒精味混著血的腥氣也有點恐怖,但是害怕的那個人不在這裡了。
諸星大在旁邊淡淡地開口說道:“他走了。”
“什麼意思?”松田陣平轉身看向他,語氣也有些不善。
“哦——”諸星大從靠牆的姿勢直起身,黑衣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意,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字面意思。”
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曖昧不清,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完全就是故意的。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諸星大還是聳了聳肩:“我只是個小嘍囉,少爺想去哪裡我當然無從置喙。不過警官先生你是白跑一趟了,這裡……”
他頓了頓,抬起下巴指了指已經被群眾們綁起來的罪犯們:“應該也用不到你了。”
他這副可惡的嘴臉,讓松田陣平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遊輪上的那次。這傢伙很強,就連跟著父親這個專業拳擊手練習過的自己對上他都略遜一籌。
並且這個男人還擅長用言語來擾亂別人的內心,雖然對於松田陣平來說是怒火才對。
隔著墨鏡,松田陣平冷漠地盯著他,忽然他閉上眼睛,輕輕撥出一口氣,像是完全放鬆了下來。
現在輪到赤井秀一提起警惕了。
松田陣平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心平氣和地撥出一個電話:“班長,今天執勤嗎?”
他報了
個地址。
“是要來這裡嗎?正好,我也在這邊,我覺得這裡的人都挺可疑的,歹徒那邊至少有六把槍,這樣的情況還能反擊成功,我覺得不能排除他們是一夥的可能性。對,最好全部帶回去做做筆錄。()”
赤井秀一:≈ap;hellip;≈ap;hellip;?()”
松田陣平也對他抬了抬下巴,語氣輕佻:“不好意思啊,你也說了我是警察了。”
“哈……”赤井秀一嘆了口氣,舉手投降,“我還要去接我們少爺,這麼冷的天,他身體比較嬌弱,還在外面等我回去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天冷了還不知道往房子裡跑嗎?”松田陣平立刻說道,哪怕當了三年社畜,又是公務員這種極度注重上下級關係的職業,他的性格還是沒怎麼變過,仍舊是和上學時一樣無拘無束。
他是靠自己這雙手在警視廳站穩腳跟的,根本不需要討好誰。
等到伊達航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曾經同期的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站在酒館門口。
“班長。”松田陣平開啟傘朝他走了過來,“人都在裡面了,我數過了,十六個歹徒,還有十二個戰勝了他們的普通人。”
他在普通人上面加重了語氣,伊達航聽出了些什麼,但也什麼都沒問,只是笑著搓了搓手問道:“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警局,我馬上下班了,送你回去?”
他注意到松田陣平的鞋,肯定不是開車會穿的型別。
“太麻煩了,宿舍又不遠,我走回去就行。”松田陣平擺了擺手,像是有些著急要去做什麼,“我先走了,那裡面有個長頭髮的男人,有可能的話著重問一下。”
“哎,好。你路上小心。”伊達航知道松田陣平不是無的放矢的人,答應下來,看著松田陣平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道,“那不是回去的路吧。”
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推開了酒館的門:“警察,都不要動。”
……
松田陣平在諸星大面前說得輕鬆,但也還是稍微有些擔心及川有光,並沒有像和伊達航說得那樣立刻回家,而是在附近稍微轉了轉。
已經快十點鐘了,雪也越下越大,平時營業到深夜的商店大多也已經關了門,街上的行人很少,有也是行色匆匆。
不過雪雖然大,但卻沒什麼風,冷的程度有限。
松田陣平聽著雪花落在傘上的沙沙聲,自從多年前見過的那個人,他一直都對雪天有些偏愛,總感覺會在這樣的天氣再見到那個人,只可惜一連過了十幾年,這個願望都沒實現過。
厚底的鞋子踩在了乾淨的雪上,抬起腳的時候邊緣沾了一圈雪花。周邊的雪都是乾乾淨淨的,看不見任何的腳印,也無從分辨及川有光是不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了。
或者說那孩子真的和他說的一樣,這麼冷的天當然知道往屋子裡跑,而不是在外面淋雪。
松田陣平也不過是某種責任感作祟,他順著周圍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