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你們兄弟!”
賈珠哭笑不得:“哪裡有母親說得那麼複雜。這小米粥還是我特特要來的呢。昨夜吩咐好了,讓廚房裡特地小火熬上的。”
“這等東西,粗拉拉的怎麼能入口。”
王氏才一說完,賈璉正想組織好語言同王氏告賈珠的黑狀。不想又被賈珠的一擊眼刀給瞪了回去。
“這玩意雖粗糙,但可養人呢。在我們家裡也算是個稀罕物兒。如今璉兒身上帶傷,體虛而脾弱,尋常飯食是克化不動的呢。而且也考慮到璉兒嬌弱。這粥只取了粥面上熬出的些許米油,那麼大一鍋才得了這麼一碗,論養人可不比參湯差。”
王氏動了動嘴,還想再挑些什麼。賈珠則趕緊又補充說:“這粥我也沒浪費,其他的都賞人了。而且兒子我自個兒也陪著璉兒一起用上了一碗。”賈珠佯裝委屈:“璉兒他有傷,喝的可全是好的。我可是喝的是下面的米渣。那個才是粗拉拉的膈嗓子呢。”
王氏心裡唸叨著可憐我兒,但面上卻是一點兒都不顯眼。她又從桌上夾了些許小菜親自賈璉,這才滿意說:“你們兄弟友愛,我也算是放心了。”
賈璉等了好久,這才等到了插話的機會。他趁著王氏撫摸著自己頭頂的機會窩進王氏懷裡,委屈壞了的說道:“二嬸,珠大哥,他,他可兇了。”
賈珠趕忙叫屈:“我哪裡兇了。你小子夜裡歇息在我房裡的床上,我可是親自在外間的榻上,硬生生的給你守了一晚上。早上還張羅你吃、張羅你喝的。”針對著賈璉的話,賈珠回答的那叫一個避重就輕。他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哪裡能在這裡就被賈璉一個孩子給難倒。
末了,賈珠還光明正大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他照著賈璉的額頭敲了一記:“個小沒良心的!”
“鬧什麼呢!”王氏面上笑嘻嘻的一片,捏了捏自己兒子,又揉了揉懷裡的賈璉。而後才道:“珠兒你一個當哥哥的,難不成還同自家弟弟計較。”
賈珠綵衣娛親,又趕緊叫起了天屈:“我哪裡是同他計較了。可見是母親如今心眼偏了,只疼璉兒,不疼珠兒了。”
“哪裡、哪裡。都疼都疼的!”
這麼鬧了一番,賈璉小小的人兒沒有想那麼多。他心滿意足的在床上趴著,老老實實的開始了自己的養傷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