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他哪裡能當家做主。你們同他說這些作甚。”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面帶譏諷的瞟了張華一眼。
張華哪裡把持得住,立馬就被激將了。
“好!”
“珠哥哥好棒!”
“好厲害呀!”
……
一群孩子出現在賈珠馴馬的小馬場周圍,瞧著賈珠在馬背上驚險不斷,立馬就連聲叫好起來。馴馬可不是看雜耍,這等叫好可要不得。本就桀驁不馴的馬兒受到刺激竟是有受驚發狂亂跑的趨勢了。
馬背上的賈珠察覺不對,他立馬調整姿勢伏地身子,全身的肌肉也就此緊繃起來了。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盡力保全自己。
此刻人多,驚馬可是個大禍害。若是處置不好,恐怕就是要出大問題了。便是司徒昊也不敢小視地叫來護衛,準備著一個不對就將這馬射殺。
良馬之所以稱得上一個良字,除了體格、耐力、爆發等身體因素,關鍵之點還在於它的靈性。賈珠身下的那匹馬兒似乎感覺到了外在的危險,但它沒有透過爆發來擺脫這種不安,反而是在經過一定的發洩之後冷靜了下來。它跑動的軌跡越來越穩定,最後竟是一路碎步小跑到緩步慢走,然後在賈珠的控制下正常停止。
這馬竟是馴服下來了,而且在經過了一場驚馬的以外之後。不過這種馴服是不確定的,因為動物畢竟是動物。賈珠藉助了外來的殺氣馴服了驚馬,而換了個人就不可能有這個效果了。
賈珠翻身下馬,然後把韁繩遞給馬奴,讓人拴好。雖然他現在全身因肌肉緊繃之後而痠疼得幾乎崩潰,但他依舊得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至於失態。
“石浮果然好騎術!”此刻司徒昊對賈珠不得不服。這已經是驚馬之後的最好結果了。賈珠若是出了意外,他逃不了干係;直接將寶馬射死,那不說心疼也是假話。所以此刻竟算是兩全其美。
“那寶馬可曾有名字。”男兒熱血,自然是喜好寶馬的。賈珠也有控制不住心情詢問的時候。
不過聽到賈珠的問話,司徒昊想到的可是更多:“要不寶馬贈英雄,自己乾脆把那匹白馬送給賈珠算了。”
司徒昊手上的好馬不少,但他人畢竟只有一個,所以許多好馬並不常用,常用的也不過是幾匹愛馬。之前那匹白底黑斑的自然不屬於他的愛馬。一方面是因為此馬新得並未馴熟,另一方面是那花色顯得不甚整潔,司徒昊看著不喜。如今鬧了這麼一出出來,司徒昊還有些慶幸:還好這馬自己沒上手騎過,不然會出什麼岔子誰都說不清楚。
“既是賈珠已經將這白底黑斑的馬兒馴服,那把這馬送給賈珠就是再恰當不過了的。”想明白這點,那白馬有名字也就變得沒有名字了。
司徒昊對賈珠回答道:“不曾有名,要不石浮給這畜生賜上一名吧。”
司徒昊的用詞用得很微妙,一個畜生貶低了那馬的價值,一個賜字表明瞭賈珠的主人地位,這麼明顯的暗示,賈珠如何會聽不明白。
男人如何能不愛寶馬,更何況是自己馴服下來的,先天上就待著一絲佔有慾。於是賈珠並不推辭,想了片刻之後賈珠就道:“白底黑斑,白玉微瑕,要不就叫雲痕吧。”
“好名字。”這點司徒昊可不會表示半點異議,自然是點頭稱好的。
既然雲痕成了自己的馬,那麼馴服之後的當務之急就是培養於馬兒之間的感情。賈珠招來賈璉,從賈璉身上搜出些荷包裡藏著的杏仁糖,然後就將這糖果餵給了雲痕。
驚馬之事此刻已經告一段落,但是那些險些闖禍的男孩子們還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只秉承著男孩兒本能的對寶馬良駒的熱愛,驚羨的看著賈珠身旁的那匹駿馬。雖然都是些不懂事的半大孩子,但出身造就了他們基本的眼光那匹好馬是他們再怎麼和家裡撒嬌賴皮都沒辦法弄到的存在。
一瞬間賈珠的形象在這群男孩子心中無限拔高。幾乎可以肯定,現場的許多孩子都會把賈珠當偶像一樣的看待。活生生的的在他們面前馴服了一匹寶馬,在他們那些孩子眼裡,自然比高高在上的探花郎來得親切又偉大。
這層光環讓熊孩子多了一份對偶像的矜持,讓他們不敢一窩蜂的湧到賈珠跟前。只有賈璉仗著自己是弟弟,拉著親近的馮紫英湊到賈珠跟前。
“哥哥你居然搶我的糖餵馬!”不是賈珠之前長聽到的珠哥哥或者大哥哥,是任何字首都沒有的哥哥。這似乎證明了,賈璉此刻是真的對賈珠服了氣。這種情緒是賈珠之前苦心孤詣引賈璉走上練武之路時都沒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