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4 / 5)

小說:找錯反派哥哥後 作者:青端

湯藥。

田喜起初是懷疑鍾宴笙的,但他直覺那位小殿下不會這麼做。

另一位當時也在屋裡的……是景王,可是景王並未看到陛下用的是什麼藥,烏香那般貴重,又被太祖下過禁令,就算是放在眼前,絕大多數人也不認識。

到底會是誰呢?

腦子裡冒過許多念頭,但也只是轉念之間,田喜知道,德王的確沒有下毒,但也不是清清白白的,低著腦袋謹慎道:“德王言語衝撞陛下,實乃大罪。”

聽到田喜這麼說,老皇帝突然發出道奇怪的笑聲:“田喜,你是朕唯一留在身邊的老物件了,朕還記得,當年你到朕身邊,就是這麼個性子,如今老了,還是這樣啊。”

“老物件”這個形容詞古怪得很,田喜一時後背也冒了點汗,嘴上慚愧:“奴婢自小愚笨,都是陛下不嫌棄。”

“你老了還是這麼副性子。”老皇帝看上去也不像是要為難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朕老了,卻好像變得心慈手軟了。”

田喜從前還能摸懂一點老皇帝的心思,這會兒卻是摸不透了,試探著問:“您是想?”

老皇帝熬了會兒身上的病痛與藥癮帶來的折磨,才吐出兩個字:“先將德王關押詔獄。徹查。”

鍾宴笙一回到明暉殿,就把囚瀾先生訊息遞了出去。

這個所謂的囚瀾先生,就算不是安王,也得摸清楚來路。

不是安王的人也得是。

安王是老皇帝看中的繼承人,不能留。

老皇帝

肯定也在查那個幕僚,他能忍受底下的人互相算計,但忍受不了算計到他頭上,挑釁他的權威。

畢竟一個暮年渾身病痛的帝王,發現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掌握不住手底下的人了,勢必是會被激怒的,因為越到這個時候,他越害怕被人凌駕頭頂,失去權力。

他已非壯年,垂垂老矣。

不過鍾宴笙想歸想,卻沒有把這些想法寫在信裡,只是一五一十地向蕭弄描述了德王在老皇帝面前發的瘋。

蕭弄好像對把他帶壞了格外自責,上次他說想扎老皇帝的小人,被蕭弄抱到桌子上端端正正坐著,嚴肅地教育了半天,總結了一下意思就是:“扎小人交給我來做就行,你在旁邊看著。”

只是變壞了又怎麼樣呢。

他不想被總是被蕭弄抱著跨過泥潭,成為他的負累,更想拉著他的手跟他一起蹚過去。

哥哥希望他乾乾淨淨的,不要被那些世俗的事沾染到。

鍾宴笙就在他面前乖乖的。

反正他就算不說,蕭弄也會想到去做的。

鍾宴笙這封信到了很快遞到了定王府。

蕭弄看完,仔細撫平信上褶皺,歸進匣子裡放好,頭也不抬地吩咐:“王伯,可以放訊息了。”

這個所謂的囚瀾先生從未顯露出過蹤跡,不過捏一點假線索引向安王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伯無聲彎了彎腰,退出去傳令。

與蕭弄循著莊妃的線索去查鍾宴笙,一路一直被老皇帝壓制,先一步抹除線索那次相反,這次蕭弄掌握著主動權,一個個鉤子丟擲去給錦衣衛。

番子查了兩日,查到了一點線索,呈到了老皇帝的案上。

安王。

與此同時,都察院的御史們也炸開了鍋,幾十個御史集結著跪到了養心殿外,求見聖上,言辭慷慨激昂,要陛下處置德王安王,一群人在那念念叨叨的,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跑,拔出刀來還敢往上撞,一個個的文人骨氣不怕死。

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老皇帝案上堆著德王的口供,旁邊放著錦衣衛探來的關於安王的情報,外面一群御史呼天喊地,嗡嗡嗡的鬧個不停,老人抓著奏章的枯瘦手背青筋隱隱,渾濁的眼底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絲,呼吸愈來愈緊促。

田喜見勢不對,想要叫錦衣衛來將那群御史全部拖走。

就聽老皇帝忽然重重咳了一聲,咳出一口血,砰地倒了下去。

這幾日太醫們都值守在養心殿,灌了老皇帝好幾日苦藥不見成效,還在琢磨著如何診治呢,聽到老皇帝暈倒了,全嚇了個半死,呼天搶地地衝到書房,霎時之間,整個養心殿一片兵荒馬亂,連田喜的腦子也隱隱作痛。

鍾宴笙在外面溜達了幾圈,津津有味地聽御史們罵了半天,又湊到養心殿門口看了會兒熱鬧,不多會兒就見到那十來個太醫被趕了出來。

鍾宴笙還想再湊進去看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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