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滿意了:“嗯。”
展戎離開的時候,沒把踏雪帶走。
踏雪看起來也不想離開,衝著鍾宴笙可憐兮兮地嗚嗚輕叫。
鍾宴笙方才被它蹭了一通,身上多了好幾l個印子,他喜歡乾淨,衝踏雪板起臉:“不行,你太髒了,不可以上床。”
踏雪鬱悶得銜著尾巴在地上轉。
蕭弄似乎笑了一下。
鍾宴笙揣摩著蕭弄方才的反應,想試探下他到底腦子糊塗還是有些清醒的,話未出口,身上一涼。
鍾宴笙驚呆了。
蕭弄直接把他的衣服給扯開了!
他面板白,雖然出來後驚險頗多,但沒受到任何傷害,肌膚不是蒼白的,而是有些西域的牛奶般的色澤,美玉般無暇。
蕭弄義正詞嚴的,盯著他的胸口:“這裡,也磨紅了。”
本來老實趴下的踏雪又噌地竄起來,兩隻爪子扒在床沿,急切地發出低低的叫聲。
鍾宴笙氣得想錘他腦袋,也不知道他那隻手怎麼就那麼嫻熟,一扯就將他的腰帶扯散了,紅著臉想把衣服拉攏。
手卻被蕭弄死死摁住了,蕭弄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處:“磨紅了。”
鍾宴笙的力氣也不如他,徒勞了掙扎了幾l下,瘦削的胸膛起伏了幾l下,招來了更灼燙的逼視線,蕭弄目光灼灼,又重複了一遍:“紅了。”
鍾宴笙打死也沒想到,他有一天還得小聲跟人解釋:“這裡、這裡本來就是紅的。”
“沒這麼紅。”蕭弄的語速不快,像是每個字都需要思考一番,但每個字砸在耳朵裡,都非常有分量,“昨晚,我見過。”
“……”
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蹭了上來,毛茸茸的大腦袋抵在鍾宴笙背上,拱著他的背,獸息滾燙。
大貓再可愛,也是猛獸,鍾宴笙禁不住瑟縮
() 了一下,下意識往蕭弄身邊靠了靠。
蕭弄毫無所覺般,淡定地將他迎進懷裡,繼續道:“衣服,不能穿了。”
鍾宴笙狐疑地瞅著他。
所以是他誤會蕭弄了,蕭弄扒他衣服,不是為了耍流氓,就是擔心他身上也會跟腳一樣磨出紅疹子嗎?
也、也對,蕭弄現在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一堆壞心眼子的。
鍾宴笙感到幾l分羞愧:“唔,我明白了,不過還是先等展戎送衣服來,我再換……”
“紅了,傷了。”蕭弄腦子壞掉了,但很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舔一下,就不痛了。”
鍾宴笙愣了一下,陡然反應他要做什麼,慌忙地想要轉身跳下床。
結果踏雪就擋在他背後,見他靠過來,興奮地朝他一撲,又把他給撲回了蕭弄懷裡。
蕭弄好像料到了結果,灼灼望著他:“迢迢,痛嗎?”
鍾宴笙使勁捂著自己:“我不痛!”
“你痛。”
蕭弄平靜地點點頭,輕而易舉抓握住他細瘦的手腕,低下頭來。
微涼的呼吸拂過肌膚,激得鍾宴笙渾身一抖:“你別……”
他說不出話了。
蕭弄的動作強硬卻溫柔,彷彿真的是要給他舔舐傷口。
春芽般的嫩尖,像是雨後冒出的一點紅筍。
說不清是痛還是癢。
鍾宴笙的手指蜷了蜷,靠在踏雪毛茸茸暖烘烘的皮毛上,手指尖顫了幾l下,動作從推拒,到無意識地抱住了蕭弄的腦袋,呼吸越來越促亂。
蕭弄就算是意識不清了,也要欺負他。
他還靠在踏雪身上,被踏雪直勾勾地盯著,比下午那會兒還要羞恥得多。
鍾宴笙感覺自己很不爭氣,又想哭了。
等門板再次被敲響的時候,蕭弄才放過他,舔了下唇角,很迷惑般地眨了下眼:“為什麼,沒有?”
鍾宴笙的眼圈鼻尖到唇瓣都泛著溼潤的紅,聞言終於爆發了:“……你和踏雪都滾下去!”
就只是偷偷摸摸爬上床的踏雪委屈死了:“嗚!”
蕭弄看他發小脾氣,微微笑著鬆開他:“謝謝,小主人。”
鍾宴笙臉皮薄,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在謝什麼,紅著耳尖把衣服攏好,背過身去悶著臉不說話。
他生氣了。
身後窸窣一陣,他身上一暖,蕭弄將被子蓋到他身上,下了床開門。
片刻之後,蕭弄回到床邊,將什麼東西放到了枕邊,不甚熟練地哄他:“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