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我?”
鍾宴笙:“……”
你做什麼了就要誇你?
誇你流氓耍得好麼。
腦子壞掉的蕭弄真是太可怕了,到底為什麼會跟一隻大貓貓爭風吃醋
() 啊。
鍾宴笙忽略了莫名其妙的蕭弄,考慮了會兒:“今日我和定王殿下出去時,看到這座寨子田舍儼然,還有練兵場,沒看錯的話好像還有好幾l個糧倉。”
“小殿下看得不錯,這匪窩藏在深山裡,極難尋到,後方是斷崖,四下有高牆,還收留了許多不少流民難民,練著精兵屯著糧,堪稱訓練有素。”展戎思忖了下,“探子偷偷檢查了一番,發現他們劫掠到的貨物大多從其他山道運出去賣掉了,似乎劫掠並非為了享樂,屬下覺得,這寨子的首領身份恐怕不一般,圖謀甚深。”
鍾宴笙聽得傻了半晌,遲鈍地把他的話消化了下:“意思是,易守難攻嗎?”
“小殿下聰明!”展戎誇讚道,“的確是易守難攻,小殿下白日裡應該見過我們的探子吧?他在寨子裡潛了幾l日,發現要想調兵攻入,幾l乎是不可能的,出入山寨,除了踏雪找到的那條危險的山道,就只剩那幾l道大門了。”
探子……
鍾宴笙想起來白日裡圍上來的那群人裡,總是欲言又止的那個匪兵,總算明白一個土匪為什麼會那麼八卦了。
難怪那個匪兵聽到他說蕭弄是他買來的後,臉色那麼詭異。
既然山道很難上來,他感覺,他應該,爬不過去那種山道……
蕭弄還受傷了,應當也很難過去,聽展戎說的,他們獨自上來也不容易,要帶著他們離開恐怕更危險。
鍾宴笙有幾l分失望。
方才見到展戎時,他還以為他們可以離開了,結果事情比他想的要複雜很多。
鍾宴笙縮了縮癢癢的腳丫,很想回到自己軟和舒適的小床上睡一覺。
要不是蕭弄就在背後,他都快撐不住了。
他心底正失望,身後忽然響起了蕭弄的聲音:“有多少人?”
怎麼突然說人話啦?
突然恢復了?
鍾宴笙震驚地回過頭。
可惜身後的蕭弄眸色依舊是濛濛的,像隔著一層霧,清醒的意識被困在這層濃霧之後,時隱時現的,見到他轉過頭來,還朝他微笑。
正常的蕭弄才不會這麼笑。
展戎被突然出聲的蕭弄嚇得一激靈,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回答:“回主子,小殿下帶來了四百黑甲衛,加上隨同您去春風谷的人,一共四百二十三人。”
蕭弄很深沉般“嗯”了聲。
鍾宴笙:“……”
鍾宴笙懷疑,蕭弄根本就沒聽懂展戎在說什麼。
展戎忐忑地等了會兒,沒聽到蕭弄進一步的指令,估摸著蕭弄以往的作風,試探著問:“主子的意思是,既然正面強攻不行,就先讓下面人從山道上來,埋伏在林子裡,等匪徒的首領出現後,擒賊先擒王,將匪首拿下?”
鍾宴笙:“……對!定王殿下就是這個意思!”
展戎鬆了口氣,感覺今晚的主子比以往的還要深沉莫測,不敢再待在這間屋子裡:“屬下明白了,那屬下派兩個人守在屋
外,先回斷崖邊傳信了。”()
展戎掏出一隻訊號煙花,放到桌上:小殿下請收好這個,若是有什麼不對,就放出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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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小雞啄米點腦袋,朝他笑:“好,辛苦你啦展戎。”
展戎又擦了把汗:“小殿下言重。”
他才該感謝小公子,要不是小公子在,他得被主子罵死。
見蕭弄對計劃安排沒意見,展戎正要離去,冷不丁又被蕭弄叫住了:“等等。”
展戎一頓:“主子?”
蕭弄的視線垂落在鍾宴笙泛著紅疹子的腳背上,半晌才吐出兩個字:“襪子。”
頓了頓,又補充:“裡衣。”
展戎和鍾宴笙都愣了愣,展戎是一時糊塗沒明白他的意思,鍾宴笙則是沒想到蕭弄腦子都不清楚了,居然還記得他的腳被粗布襪子磨紅了。
展戎飛快地往床上掃了一眼,看到鍾宴笙身上的粗布衣裳,隱隱約約摸到了蕭弄的意思:“屬下明白了,樓大夫被劫掠的貨物太多,還未完全歸入匪徒的倉庫,屬下立刻派人去偷取兩套裡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