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考完了。
鍾宴笙想去找蕭弄,卻被爸爸媽媽拉住,語氣溫柔:“迢迢今天成年了,想不想出去玩啊?”
鍾宴笙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就猜出來了什麼:“爸爸,媽媽,不想讓我去找哥哥嗎?”
“……”
夫妻倆同時被問得一默。
鍾宴笙不太高興:“我不想出去玩,我要去找哥哥。”
夫妻倆對視一眼,含蓄道:“迢迢,哥哥現在不太方便。”
鍾宴笙才不聽,跟條順溜的小魚似的,呲溜就跑到門邊:“我去找哥哥啦!”
說好了考完後說的,蕭弄是不是慫了?
鍾宴笙氣沖沖的,讓司機開車將他送到了蕭弄的住處。
蕭弄的住處對鍾宴笙一向是通行無阻的,輕鬆刷臉按指紋進了院門後,鍾宴笙卻在大門這兒l被擋住了。
裡面被反鎖了。
鍾宴笙蒙了一下,才意識到蕭弄好像又在躲他。
他氣悶得很,進不了屋子,在外面轉悠了一圈,發現蕭弄二樓房間的露臺窗戶是開著的,眼前一亮,立刻過去,試圖爬上二樓。
他從前跟蕭弄玩一些攀爬運動,頗有經驗,吭哧吭哧快爬到二樓時,手臂上驟然一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託著腰一把抱上了二樓露臺,還沒等他高興,屁股上就狠狠一痛。
鍾宴笙都被打懵了,傻兮兮地抬起頭,對上蕭弄黑沉沉的臉,蕭弄二話不說,抱著他又是兩巴掌,羞恥感和痛意瀰漫,鍾宴笙眼圈一紅,帶了哭腔:“痛……”
“小混蛋。”
蕭弄到這會兒l還心驚肉跳著,深藍的眸子裡泛著點血絲,咬牙切齒,呼吸滾燙:“你想嚇死我。”
剛才聽到動靜一出去,看到鍾宴笙在往上爬,他都不敢呼吸,更不出聲,生怕嚇到他,直到能夠到他了,才迅捷地一把把人抱了上來。
鍾宴笙從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裡寵著,哪兒l被這麼欺負過。
他的生日蕭弄都不來,還言而無信!
氣性一上來,他一張口就咬上蕭弄的脖子,使勁磨咬。
那點力道對蕭弄而言非但不痛,反倒立刻助長了某種慾望。
被丟到床上的時候,鍾宴笙蒙了一下,這才發現,他才離開了幾天,蕭弄的房間就亂糟糟的。
床上鋪滿了……他的衣服。
都是他在蕭弄這兒l住的時候穿過的衣服。
他倒在那片衣物堆裡,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蕭弄為什麼避著他。
築巢行為,他的易感期到了。
之前因為太過生氣,遲鈍地沒察覺到的alpha資訊素瘋狂湧來,打得鍾宴笙的臉一陣發燙,腰腿發軟。
俊美的alpha站在床前,揹著光的神色有些模糊,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男生。
鍾宴笙一下屏住了呼吸,仰著頭跟他對視了良久,低下腦袋,伸手去撕那片緊緊貼在後頸上的腺體貼。
剛碰到腺體貼,他的手就被蕭弄的手按住了。
蕭弄的體溫很高,指尖燙得他縮了一下:“迢迢……你還小。”
鍾宴笙板著臉:“我已經成年了。”
“……你只是把哥哥當做哥哥。”
鍾宴笙被質疑了,生氣瞪他:“我比你小,但我腦子正常,到底是當哥哥的喜歡,還是怎樣的喜歡,我能分不清嗎?”
想想被蕭弄推拒那麼多次,他又有點傷心,蕭弄寧願在床上鋪滿他的衣物,也不肯讓他揭下腺體貼,哽咽了下:“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蕭弄立刻回答:“喜歡。”
“有多喜歡?”鍾宴笙紅著眼眶,突然坐起來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唇瓣啟啟合合逼問,“是什麼樣的喜歡?”
清甜的呼吸噴灑過來,蕭弄的喉結髮緊,沉默良久,終於沒忍住,按在後頸上的大手一用力,鉗著那段細長的脖頸,低下頭用力吻上那張微微張著的薄紅唇瓣,順著毫不設防的唇縫,兇狠地舔吻進去。
鍾宴笙沒防備突然被親,呆呆地張著嘴,由著他親進來,舌尖被強勢地攫奪過去,溼噠噠的吻讓耳邊嗡嗡響個不停,易感期alpha浮躁的資訊素縈繞在身周包裹著他,蘊含著強烈的佔有慾與侵略性。
鍾宴笙原本氣勢洶洶的,一下就軟了腰,嗚嗚喘不過氣,終於被放開的時候,薄紅的唇溼紅一片,腮幫子酸得合不攏,短促地喘著氣,鮮紅的一截舌尖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