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用,是以另行安排,想必其中種種,你是懂的,我這就不多說了。”
武獨一怔,繼而彷彿明白了什麼,眯起了眼。
郎俊俠則安靜地看著面前一杯酒,除此之外,一直保持了沉默。
“今日早朝時,牧相上了遷都的摺子,我想,不能再拖下去了。”蔡閆說,“今夜來見你,對你,對我而言俱是冒險之舉,但一旦遷都成行,人事必有變動,若不提前告知你,將更為受制。”
蔡閆期待地看著武獨,彷彿是希望他做出反應,然而廳內郎俊俠與武獨就像兩尊木塑,各自緘默。
“武卿,你是怎麼想的?”蔡閆溫和地問,“不妨一言。”
武獨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那天殿下盛怒,治我護衛先帝不力之罪時,我原以為您是真的想殺我,如今想起,不免解了我一個心結。”
說畢,武獨走到蔡閆面前,躬身雙膝跪地,朝蔡閆一伏身,蔡閆忙又上來扶,這次情真意切,讓他起身。
“是我委屈了你。”蔡閆眼中蘊淚,雙目發紅。
“遷都江州後。”蔡閆說,“我需設一御衛司,名字喚什麼,還未想好,所起用的,必須是我信得過的人,想來想去,唯獨你是合適的人選。”
武獨再次沉默,蔡閆又道:“按我設想,御衛司須得以我大陳原本的影隊重組,建一情報機構,以刺探敵情、排查國內形勢為己任。你如今在牧相麾下,他定不會疑你。”
武獨微微皺起了眉頭,郎俊俠則一直在觀察武獨的神色。
“殿下……”武獨像是在做一番艱難的思考。
“不必現在便回答我。”蔡閆抬手,阻住了武獨的話頭,說,“回去之後,你有的是時間去想,這次我本想謝你,但金銀珠寶,不免折辱了你待我的這份赤子之心……”
聽到此處,武獨的眼眶突然就紅了,自李漸鴻犧牲後,武獨殺進上京,搶回武烈帝遺體,回朝時李衍秋大怒,將他收押。數月後烏洛侯穆護衛太子歸來,太子欲治他死罪,還是牧曠達上書,保住了他一條性命。
這些日子裡,沒有人理解他,也沒有人同情他,直至今日,套在他身上的枷鎖才隨著這一句“赤子之心”被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