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作他用。
“少爺長得真俊,給您唱個曲兒?”那壯漢說。
段嶺馬上說:“兄弟,不必了,您坐著就行。”
壯漢識趣地點頭,又問:“少爺是哪裡人?”
段嶺:“……”
壯漢說:“群芳院當家的花錢讓我過來,少爺總得使喚我做點什麼,起初我是不想來的,不過看您也俊……”
“喝酒吧。”段嶺心想大家都不容易,便以茶代酒,示意他喝酒就行,那壯漢倒是樂得很,喝酒吃肉,吃了一通後朝段嶺說:“多謝少爺賞飯,既然吃飽了,那就……”
“你給我坐著!”段嶺終於忍無可忍了。
壯漢便只得規規矩矩地坐著。
片刻後,外頭又有人敲門,段嶺快被玩瘋了,叫苦道:“又是誰啊?”
“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武獨說,繼而推門進來,見一壯漢坐在房內側旁,與段嶺大眼瞪小眼的。
武獨:“……”
段嶺:“……”
“這是做什麼?”武獨的表情極其精彩。
那壯漢剛要解釋,段嶺便扶額,生怕越描越黑,朝壯漢說:“你出去吧。”
那人終於走了,剩下武獨與段嶺,段嶺帶著詢問的眼神看武獨。
“你怎麼來了?”
“隔壁房裡問了句。”武獨隨口道,“少爺男的不喜歡,女的也不喜歡,只好親自來服侍了。”
段嶺驀然爆笑,武獨哭笑不得,打量段嶺,說:“你不會是與牧磬得了一樣的……那隱疾?”
“啊?”段嶺一臉茫然,問,“什麼隱疾?”
“罷了罷了。”武獨也懶得與他多說,坐在榻畔,段嶺說:“你那朋友還沒來麼?”
“沒有。”武獨說,“我想了一會兒,不如還是回去。”
段嶺明白了,武獨今夜應當是在做一些抉擇,是離開丞相府,另謀生路呢?還是留在這裡?他希望武獨不要走,否則自己的處境就更提心吊膽了,但這種人生大事,還是需要自己想清楚。他不敢幫武獨做決定,兩人沉默片刻,段嶺側過身,枕在武獨的腿上,武獨則呆呆坐著。
“走吧。”武獨說,“回家。”
段嶺心頭鬆了一口氣,看來武獨是打算繼續待在丞相府裡了,卻聽見外頭有人說:“大人,您的朋友來了,就在隔壁。”
“我且去會一會他。”武獨朝段嶺說,“你在這兒等,幾句話的工夫。”
段嶺點點頭,武獨便起身走了。
天字號房內燈光調暗了些,武獨推門進去,外頭便有人關上了門。
“好久不見了,武卿。”一個聲音說,“請坐。”
晦暗燈光下,郎俊俠坐在一側,將酒斟入杯中,蔡閆則坐在正中的榻上,直視武獨,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拜見太子殿下。”武獨上前一步,單膝行武跪,蔡閆忙上前來,扶起武獨,一觸,武獨便即起身,退後半步。
蔡閆再次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武獨卻不坐,安靜站著。
“這麼趕時間?”郎俊俠淡淡道。
武獨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有什麼話,殿下請說。”
“印象最深的那次與你見面,還是在上京的名堂。”蔡閆說,“沒想到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本想七夕約你喝上一杯酒,祭我父皇英靈,奈何走不開,便提前找你來了。”
武獨答道:“當年衝撞了殿下,是我罪該萬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各為其主,武獨也是不得已。”
“各為其主,自然不會怪你。”蔡閆笑道,“武卿打算就這麼站著與我說話麼?”
武獨這才走到一旁坐下。
“這杯酒,是謝你搶回了我爹屍身。”
蔡閆待到郎俊俠將酒杯放在武獨面前,方朝他舉杯,武獨端起杯,看了一眼,料想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在使毒的行家面前班門弄斧,三人便一飲而盡。
“這些日子裡,未曾找過你。”蔡閆說,“不是我不願,而是不能。”
武獨沉默良久,而後一瞥郎俊俠,再看太子“李榮”,蔡閆又說:“先父生前,唯獨兩個人追隨過他,一是烏洛侯,另一個就是你。回朝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讓你入宮。但身邊已有烏洛侯,再招你來,亦是大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