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少年都笑了起來,韓捷禮漲紅了臉,也不說話,耶律大石便勉勵道:“好好讀書。”
“那個人很奇怪。”段嶺說。
“什……什麼人?”赫連博迷惑不解,問道。
段嶺說:“他有一把劍。”
赫連博與拔都登時震驚了,段嶺意識到失言,忙閉上嘴,拔都問:“是刺客,你見過他?”
段嶺馬上改口說:“沒見過,你看他不像有劍的人嗎?”
拔都與赫連博觀察片刻,赫連博說:“那那那……那個人,是是是……”
赫連博瞬間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忙拍拔都的手,說:“手!手!”
拔都也注意到了,說:“他是練武的,他的劍藏在背後,是個刺客!段嶺,你居然看出來了!”
段嶺歪打正著,卻實在想不通此人來這裡做什麼,也許本業是刺客,兼職雜役?
廳堂內,耶律大石左等右等,不見布兒赤金家的野種,只得讓先生按著名單念下去。蔡閆站在隊伍最後,一臉緊張,只因先前接了段嶺給他的糕點,並未多想便一直揣著,奈何那梅花糕乃是凍品,先前在院中學禮,又站在前院迎客,天氣寒冷尚且不覺,此時進了暖熱廳堂,又一直捂在懷中,已經化了,化完以後全是糖水,便滲出外袍,沿著他的袍子滴下來。
蔡閆暗道該死,耶律大石卻已走到他的面前。
“你是……”耶律大石想了半天,叫不出蔡閆的名字。
蔡閆恭恭敬敬一行禮,正要回答,耶律大石卻對這張漢人的臉毫無興趣,想必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便發給他賞賜,打發了他。
外頭一眾少年看著蔡閆拖出一道棕紅色的水線,飛速穿過走廊。
武獨眉頭微微一擰,似乎發現了什麼,跟在蔡閆身後,只見蔡閆躲到假山後,飛速解開袍子,取出油紙布,上面全部溼透,解開油紙布,裡頭是一把浸溼了的梅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蔡閆險些瘋了,正在擦拭外袍時,忽然背後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鮮卑人給你做的梅花糕?”
蔡閆剛想轉頭,背後那人伸出一隻手,朝著他的口鼻一捂,蔡閆連聲也不出,登時昏死過去。
“他把蔡狗抓走了!”拔都瞠目結舌,說,“是蔡家的仇人?”
“救?”赫連博問。
三人面面相覷,完全無法猜到武獨的動機,段嶺卻知道武獨厲害,立即追出去,赫連博與拔都忙追在段嶺身後。武獨穿過迴廊,來到後院,聽到腳步聲近,是耶律大石的護衛正在巡視,武獨便將昏倒的蔡閆放在樹後,低頭垂手而立。
“跟我來!”拔都小聲說。
拔都帶著赫連博與段嶺繞過後院,段嶺要去救蔡閆,卻被赫連博一把抓住,拖著他走,三人邊跑邊飛快交談。
段嶺:“我們不告訴夫子嗎?”
“等夫子找人?”拔都說,“屍體都涼了!”
“等!等!他……要、要……”赫連博一緊張就口齒不清,段嶺與拔都聽得焦急,恨不得將他倒提著,把話給一次倒出來,赫連博最後放棄了說話的打算,指指內院。
段嶺說:“他的意思是,要不要找大王?”
赫連博忙點頭,拔都擺手,說:“耶律狗不會在乎漢人性命,只在乎他自己。”
“對!”赫連博大徹大悟,點頭。
段嶺焦急萬分,問:“那怎麼辦?”
“赫連說話慢。”拔都指揮道,“你去巡防司找蔡狗他哥,我和赫連想法子救人。”
段嶺說:“我不知道在哪兒。”
拔都:“……”
拔都服氣了,說:“我去,你倆跟著他。”
武獨提著蔡閆,正要離開。
段嶺與赫連博隨之跟上武獨,跑出走廊,突然間段嶺衣領一緊,被一隻手揪住,拖到廊後。
段嶺剛要叫,卻被一隻手捂住了嘴,轉頭一看,是個罩著斗篷的蒙面人。
赫連博卻是鎮定,撲上前去要奪回段嶺,卻被蒙面人隨手一指點中喉下三分,摔倒在地,登時無法開口,動彈不得。
段嶺被蒙面人按在懷中,聞到熟悉的氣味。蒙面人讓段嶺朝側旁挪了一步,避開赫連博視線,朝段嶺比了個“噓”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翹,示意段嶺鎮定。
段嶺:“……”
蒙面人一拍赫連博,解了他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