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鋪著褥子,郎俊俠蓋著被子,光裸背脊,被下露出赤著的肩背,傷痕累累,面朝牆壁在睡覺。
聽到聲音時,他緩慢地坐起來,段嶺把門推開,光便透了進來,照得郎俊俠眼睛眯起,抬手擋住了光線。
段嶺想起那年在柴房中,郎俊俠推開門時,自己的感覺。
“怎麼只有你自己?”郎俊俠說,“沒人跟著你嗎?”
“你中了武獨的毒|藥。”段嶺答道,“身上乏力,做不出什麼來,這些時日有吃的嗎?”
“有。”郎俊俠答道,“費宏德先生偶爾也會帶點酒菜來。”
段嶺走進去,覺得很冷,且十分潮溼,說:“待會兒給你換個房間。”
郎俊俠答道:“不殺我已經承情了,不必待我太好,否則武獨會說你心軟,少不得又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