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起身離開。
天已大亮,段嶺站在院中,一夜未睡,整個人都有點躁。孫廷已起來了,在給他們打掃院子。武獨進去收拾東西,說:“你先睡吧,他們約好了,正午時在城門處等。”
段嶺實在支撐不住,朝榻上一倒,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最後聽到的對話是孫廷朝武獨問:“這位少爺怎麼了?”
武獨什麼也沒說,想必做了個“噓”的手勢,外頭便安靜下來。
段嶺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摸他,周圍一片昏暗,武獨的唇溫熱而柔軟,渡過來些水,段嶺睡得久了正口渴,便喝了些。武獨又餵過來些,段嶺又喝了。
喂完水後,武獨的唇舌帶著些微涼意,和些許挑逗的意味,與段嶺唇舌交纏。段嶺剛睡醒,被這麼親吻,胯間漸漸地就硬了起來,氣息漸急促,半睡半醒之間伸手去摸武獨。
段嶺的外袍不知何時被脫了,只穿著單衣,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只覺得床搖得厲害,周遭有昏黃的光,透過布簾照進來,照得狹小的空間內一片橙黃色。
武獨則穿著一身白衣,摟著段嶺,壓在他身上深吻他。
“這是哪兒?”段嶺感覺到自己搖搖晃晃的。
“噓。”武獨嘴角微微翹起,說,“馬車上。”
段嶺瞬間驚醒,居然已經上路了?他總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還沒做完,這就走了?
“看你困得厲害。”武獨說,“便沒叫你,把你抱上車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段嶺喃喃道:“真的嗎?”
馬車裡有一張不大的坐榻,勉強睡得上一個人,兩人在上頭抱著,便顯得非常地擠。段嶺爬起來,揭開車簾朝外望,夕陽照得他睜不開眼,外頭已是官道。
武獨抱著他的腰,把他抓回來,按在榻上,繼續親吻他。
“這裡誰也沒有了。”武獨小聲說,“也不會有人過來。”
段嶺被親得全身發熱,十分不好意思。武獨卻絲毫不留情,一手在他身上亂摸,鼻樑相抵著互相摩挲,唇舌纏綿。
段嶺心裡湧起一股新鮮與刺激感,這時刻來得實在太快太突然。
夕陽如金,照在官道上,初夏的下午陽光燦爛,一行車隊於官道上行駛,離開江州,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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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隊人包括孫廷、嚴狄、林運齊、王鉦,以及林家的家人,拖家帶口若干,還有王鉦昔年的一眾弟兄,足有二十餘人,乃是牧曠達特別吩咐的。這麼一行人接近三四十人,後頭又有六輛車,若干馬匹。
大家一進驛站,驛站內登時熱鬧無比。方才馬車上那麼一陣翻雲覆雨,段嶺的脖頸還在發紅,有點意亂情迷的,過往人等經他身邊過,都紛紛躬身,口稱大人。
段嶺尷尬且手足無措,忙點頭回應,匆匆忙忙進去,見有人在搬茶具,便道:“我來吧。”
驛站裡頭小二一時間實在忙不過來,段嶺便抱了一堆碗,挨個給人分碗,又去倒水,這一下可把手下駭得魂飛魄散,忙不迭道:“大人您坐,我來就好,我們來!”
段嶺到屏風後去坐定,還聽到有小孩子喧鬧,探頭出來看了一眼,那是林家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長得十分可愛。有了小孩,便有了生活的氣息。他不禁想到,武獨若是能成家,現在多半也是人父。
他朝武獨看了一眼,武獨彷彿心有靈犀,朝他漫不經心地一瞥,便目光移開。吩咐王鉦帶來的手下去巡邏。
王鉦不僅曾經擔任通判,還會隨軍出征,武藝雖然不比高手,行軍打仗是沒有問題的,武獨安排下任務,讓人在附近警戒放哨,又去檢查廚房中吃的乾淨不,有沒有問題。
足足忙了好半晌,直到小二端上面條,每人一碗,驛站裡才頓時沒人說話,大家都忙著吃麵。嚴狄還在喝小酒,眾人時不時說幾句話,因為不熟段嶺脾氣,大夥兒都十分小心。
武獨坐到段嶺身邊,說:“沒有天下第一攤的好吃,湊合著吃吧,走之前朝鄭彥要了本食單,到得鄴城後再想辦法解決。”
段嶺心裡頓時十分感動,武獨讓段嶺快點吃,說:“吃吃吃。”
“你多吃點。”段嶺把面挑了些給武獨,說,“累嗎?”
武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險些噴出來,滿臉通紅,又忍不住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