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有世兵。
總體而言,留守兵力還是很可觀的。
而且,他前期定然坐鎮鄴城,離汴梁不過二百多里。一旦有事,急行軍四五天即可趕回,問題不大。
“銀槍軍呢?”邵秀問道。
邵勳思慮片刻,道:“罷了,我讓銀槍中營留下吧。”
聽到兒子這麼說,邵秀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這下是真的夠了。
回觀風殿的路上,庾文君挽著邵勳的手,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邵勳也覺得有些愧疚,道:“待打下平陽,我接你去劉聰的宮殿住幾天。”
庾文君聽後,心情好了起來,然後白了邵勳一眼,道:“尚未開戰,就如此志得意滿。”
邵勳自動忽略了她的話,被庾文君方才那一絲撩人的風情給震得不輕。
曾幾何時,文君還是個不懂事、愛撒嬌的青澀少女,但她今年二十三歲了,前後生了兩個孩子,成熟婦人的風韻越來越足。
越來越漂亮了,邵勳心中讚歎。
“劉聰正月裡還在遷移部落、堡民、糧食、牲畜、財貨至關中,此謂取死之道。”邵勳笑道:“若能活捉他就好了。”
“嗯,夫君一定能贏。”庾文君挽緊了邵勳的手臂,道:“我知道,我是主母,要留鎮後方。野那給我講了一些訣竅,還把她當初斬殺桀驁之徒的劍給了我……”
“哦?你們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她其實是個直爽脾氣,很好相處。”
“你學會了麼?”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笑個不停。
神龜三年(319)三月初一,邵勳率親軍、銀槍左右二營、落雁軍、鮮卑段末波部四千騎,以及在河南征集的丁壯二萬人,總計近四萬步騎,北上鄴城。
這是總預備隊,將來會部署在鄴城、安陽、蕩陰一線,說明邵勳對在河北方向取得突破比較看好,對武關、弘農方向取得突破最不看好。
但戰場局勢風雲變幻,誰又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