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全場這些醫生大夫全都明白了。尤其是當地這些中醫大夫,一個個都在拍自己腦殼,他們就在當地行醫,結果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萬老也尷尬起來了,枉他還自認為是市裡中醫最頂尖者,結果也在這裡翻車了。
高源看向了高華信,要不是高華信提醒他,他也很難想到這個層面,隨即他也對蒲老心生佩服,他們素未謀面,可就是這麼八個字,就幫著他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難題。
高源也感慨道:「治乙腦,沒有專門一方一劑,無論是偏熱還是偏溼,都是隻適用當年當地的情況。不同的地區,不同的天氣,就會有不同的乙腦,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其他人聽得紛紛點頭。
溫三全輕輕嘆了一聲,他這次帶隊本可以順順利利,甚至可以像郭可明老中醫,或者蒲老那樣立下大功,可就是因為忽視了這麼一個細節,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所以別說是立下大功了,不被捱罵就算好的了。想到這裡,溫三全的神色更黯淡了。
而看到師父這幅模樣,郝平川心裡也難受極了,他對高源道:「你嘚吧嘚說了這麼一大堆,都是你自己的推測而已,你並沒有真實的療效作為依據,你怎麼就敢肯定自己是對的?」
高源回道:「你說的很對,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要用這個方案來治這些病人。」
郝平川皺眉道:「你現在怎麼不說萬一方案不對,病人就要入垂危死境的話了?」
會議室裡其他人聽了也覺得這個人有點抬槓了。
「平川!」溫三全也呵斥徒弟一聲。
郝平川倔強道:「本來就是。」
高源轉身直視著郝平川,他回答:「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這個自信。」
郝平川頓時一滯。
高源道:「既然我敢這麼說,我就有這個把握!」
郝平川很想再槓兩句,可是他心裡很清楚,高源的判斷應該就是正確的。他也不敢再亂槓,要不然丟臉的又會是他自己了。
溫三全也及時給他臺階:「平川,你不懂就別再說話了!」
郝平川低下了頭,小聲道:「我是不想你不高興。」
「什麼?」溫三全沒聽清孽徒的嘟囔。
郝平川搖搖頭,也就不再說話了。
高源轉頭對袁海道:「局長,我建議用我的新方案試一試。」
袁海也微微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身體都沉重起來了,這可不是簡單的試一試啊。這要是試不對,可要耽誤多少人的性命呀。所以他這個決定,也不是拍拍腦袋隨隨便便就敢下的。
袁海看看兩旁,見大家都在看著他,思索了一下,袁海又看向溫三全,他問:「溫組長,你覺得呢?」
袁海也是個聰明人,把燙手山芋丟給專家了。
…
高源微微皺眉,他也不知道溫三全會不會同意。
溫三全抬頭看著高源,臉色並不好看。
高源心中頓時一沉,完了,肯定又要整出別的么蛾子了,又要弄出一大堆麻煩的事情了。
高源的頭頓時疼了起來。
誰料,溫三全突然苦笑了一下,他說:「我也覺得高源大夫的想法是正確的,就用他的方案,儘快治療這些住院病人,他們已經拖不起了。」
高源露出明顯的意外之色。
袁海也對著溫三全認真地點點頭。
溫三全道:「如果需要我們專家組這邊簽字確認的話,儘管說。」
「謝謝。」高源誠懇回答。
溫三全擺擺手,示意無妨
。
郝平川看的也更難受了。
高華信扭過頭,他對郝平川道:「你師父真的是個很好的大夫。」
郝平川抬頭看高華信。
高華信對他露出微笑,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
新的方案確定了,萬老也趕緊去安排起來了。
高源跟著他們去病房,病人是一個七歲的小男孩。
萬老介紹道:「這孩子發熱已經5天,今天早上體溫到了40度。經過檢查,確診是乙腦。我們之前也做過診斷,他面紅唇赤,口渴脈象滑數,舌苔黃厚,是目前比較多的典型的暑溫。」
高源過去檢視,發現還已經現在已經神志模糊了,還間有抽搐。診斷完成,高源站起來,對眾人道:「這個孩子的病情就是我們市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