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了兵營與咱們王爺打了起來!”
王凡勒了勒馬韁,忙問道,“戰況如何?”
哨兵快馬上前,先在馬背上朝裴沐珩施了一禮,喘氣不勻道,“形勢不太妙,那文國公顯然預謀已久,暗自在軍中藏了些火油,方才已打算用火陣困住咱們王爺!”
裴沐珩雙眸微的一眯,問出關鍵,“杭振東麾下將領是何反應?”
哨兵苦笑道,“面上勸和,實則作壁上觀。”
裴沐珩冷笑一聲,“什麼作壁上觀,這是打算穩坐釣魚臺,等著看哪方勢頭好再幫哪方!”
形勢不容樂觀,眼下想要破局,唯一的法子便是先一步讓杭振東看到優勢。
就在這時,熙王府派去西邊的哨探也從遠處遙遙奔了來,
“郡王殿下,前方發現榆林邊軍的蹤跡!”
王凡聞言頓時大駭,“不好,這定是文寅昌的後援來了!”
文國公在邊關紮根多年,其主要陣地便是榆林,榆林一直是大晉與蒙兀對陣的橋頭堡,這一帶的將士身經百戰,又是重騎兵裝備,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整個大晉最驍勇的軍團。
一旦榆林邊軍趕到南營,結果可想而知。
裴沐珩臉色陰沉得滴水,只是他這人心性素來沉穩,局面越亂,他心性越定,他抬目往黑黢黢的西邊天方向望去,很快心生一計。
“王凡,你去宣府報信,其餘人跟
我出發!”
榆林之東是宣府,宣府乃大晉北邊的重鎮,也被稱為京城的北門戶,如此緊要之地,皇帝一直派重兵把守,不僅如此,老謀深算的皇帝留了一手,早早在宣府安排了一支哨騎,這些哨騎日日夜夜巡邏在京城西北邊界,以防邊軍異動,圍困京城。
裴沐珩需要跟榆林軍周旋,以拖到宣府軍馳援。
王凡看了一眼身側五十兵力,冷汗冒了出來,“三爺,您這是親身涉險,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裴沐珩沒有給他遲疑的機會,一馬當先往前躍去,“文寅昌擅自出兵,又要避開宣府重兵,人手不可能太多,我又不與他正面交戰,周旋片刻足矣!”
就這樣裴沐珩帶著五十兵力,以他最擅長的計策,示敵以弱,誘敵鬆懈,再一次將榆林軍逗得團團轉。
殺了裴沐珩,熙王府沒了主心骨,拿什麼跟十二王爭,榆林邊軍逮著機會跟頭獅子似的猛咬在他身後,當然,榆林守將也不是傻的,很快看出裴沐珩意圖,打算分兵。
然而遲了,宣府軍沒有讓裴沐珩失望,這支被委以重任的邊軍,早就發現了榆林邊軍的異動,尾隨而來。
京城西北郊戰事如火如荼鋪開時,南軍大營的硝煙遠未消弭。
就在右都督杭振東斟酌著要不要插手之時,驟然間漆黑的暗夜裡傳來一陣吶喊聲,杭振東俯地一聽,只聞數千戰馬,聲聲動地。
“不好!”
“是什麼人來了,快去瞧瞧!”
其中一位哨兵拔腿上馬朝來聲方向躍去,不消片刻抵達南營西面一處高坡,此時已近子時,寒風拂來,冰渣子撲了他一臉,他藉著朦朧的光色望去,只見一寫著“熙”字的大纛在夜空飄揚,哨兵眸色登時大驚,迅速掉轉馬頭朝南軍方向賓士,大喊道,
“西州軍來了,西州軍來了!”
遠在西州的熙王府將士,為了避開其餘邊軍,晝伏夜出,化整為零,往南沿著山脈繞行十夜,秘密趕到了京郊,很快將南軍包圍了個正著。
杭振東還有什麼可遲疑的,二話不說加入戰鬥。
你以為熙王真的在等皇帝醒來嗎,不,他要等得是西州大軍。
熙王在軍中汲汲營營數十載,啃最硬的骨頭,任勞任怨替皇帝賣命,正是這份忍辱負重,越發激起了將士們的義憤填膺,西州軍勢如破竹朝南營殺來。
文國公瞅見西州軍殺聲逼來,心下涼了一大截。
他的榆林嫡系呢?
這支大晉最驍勇的軍團該是戰無不勝的。
事實上,榆林邊軍戰力果然非同凡響,這支配備虎蹲炮的重騎兵硬生生衝破宣府軍的防線,朝京營奔來,可惜待他們趕到南營時,右都督杭振東早已加入了熙王陣營,對著文國公等人裡外夾擊。
前有圍堵,後有追兵,大勢已去。
至於文國公的內應虎賁衛中郎將斬遊呢,則被燕少陵堵了個正著。
巡邏是他本職,燕少陵帶著武都衛在阜成門大街站崗。
一旦虎賁衛無詔出兵,駐守在皇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