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老爺子的份上,要不要去哄哄他?”
徐雲棲聽了這話,腦海有那麼一瞬的空白。
那晚她將一切前因後果剖析給他聽,都已做好與他好聚好散的準備,那男人偏沒有絲毫猶豫,就這麼把整個事接管過去,徐雲棲心裡要說沒有一點撼動那是假的。
只是裴沐珩那頻頻叩擊心靈的發問,令她很是不適。
她從未好好審視過這場婚姻,隨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他答應她行醫,給與她妻子的尊重與空間,她便覺得可以好好把日子過下去,而現在事情顯然超乎她的預料。
裴沐珩要的比她想象中要多。
徐雲棲茫然地想了一會兒,沒理出一個頭緒,揉了揉眉稜,翻身躺下。
“哄男人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她不會。
亥時二刻,裴沐珩悄然回了王府。
徐雲棲習慣在這個時辰寢歇,裴沐珩也漸漸的把這個時辰點刻在了潛意識裡。
黃維恭恭敬敬迎著他往二房方向走,
“二爺,今日要不要歇在後院?”
夫妻倆吵架的事黃維心知肚明,這麼一問顯然是希望裴沐珩去跟徐雲棲和好。
裴沐珩止步在斜廊臺階處,抬眸看向夜空,細雨飄搖,無數雨絲在燈芒下撲騰亂舞,他俊臉隱在暗處叫人分辨不清,立了片刻,眼皮淡淡往清暉園方向掀了掀,折身回了書房。
裴沐珩這兩日心情甚是複雜。
他這人從來都不好相與,但對著妻子卻是和顏悅色的,他始終認為,真正有本事的男人絕不可能在妻子面前耀武揚威,是以他對徐雲棲稱得上溫和體貼,儘可能給她撐腰,照顧到她的情緒,她要行醫,他也說服自己去配合她。
但徐雲棲不肯懷孩子,委實踩在他容忍的底線。
就這麼僵持下去,有悖裴沐珩一貫的準則。
若無其事繼續去哄她慣她,咽不下這口氣。
他也不知是一種什麼心理在作祟。
他竟盼望著她主動示好,哪怕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