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向晉陽方向進攻。
攻陷蒲坂津的,只不過是英布率領的一萬偏軍,打著他魏王的旗號,佯裝要進攻關中,目的無非是逼曹操分兵回防,以減輕函谷關周亞夫一線的壓力。
陶商並沒有足夠的船筏,讓他的九萬大軍渡河,進攻關中,只能等到黃河封凍,踏冰過河。
且等到那個時候,曹操必已經在對岸的蒲坂津,構建起了堅固的防禦工事,即使大軍能順利過河,也未必就能攻入關中。
況且,萬一把曹**急了,介時率軍回撤,陶商就要跟曹操這個強者正面決戰。
曹操可不象袁尚那麼好欺負。
陶商的戰略,依舊未變,仍是要先滅了晉國。
袁尚方面,為了阻止魏軍北上,在司馬懿的建議下,四處伐砍樹木,崩毀土石以填塞晉南的山路,遲滯魏軍北上。
為了防備陶商的天雷炮,袁尚命將沿途界休關等關隘,均以山石加固,增加其堅固性。
為抵擋陶商,袁尚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懈數,無論如何也要將陶商的兵鋒,阻於晉陽之南。
……
界休關南,魏軍大營。
陶商立於營外,鷹目遠望著那座屹立於山間的險關,口中感慨道:“太行之險,果然不遜於秦嶺,這幷州跟益州一樣,皆是表裡山河,易守難攻啊。”
這幾日,陶商是深深體會到了幷州之險。
他北上的大軍雖有八萬之多,但自沿河東郡北上以來,兵馬只能沿著汾水兩岸狹窄的道路開進,沿途卻要去強攻一座又一座的晉軍關隘。
兵進十日,在付出了數千死傷後,他的兵鋒才殺至了界休關前。
這也就是說,十天的時間裡,他的大軍只向北推進了八十餘里。
眼前這界休關,乃是晉陽以南第一重險關,在此之後,還有數道堅城,每一座皆是依山而建,城牆為山石所築,堅固到連天雷炮都轟不破的地步。
若一路強攻,只怕沒個一年半載,他的大軍別想殺至晉陽。
最讓陶商感到頭疼的,則是糧草。
幷州群山險惡,山路本就難行,糧草轉輸吃力,若再拖到明年開春,雨那麼一落,崎嶇的山路就會變的泥濘不堪,更加寸步難行。
介時糧草運輸跟不上,又攻險不睛,陶商就只有選擇退兵。
陶商不得不說,他可以小看袁尚,卻不能小看幷州的地勢山險。
“報——”斥侯飛奔而至,“稟魏王,周亞夫將軍剛剛發來訊息,稱曹操已調一萬兵馬回師關中,函谷關的壓力已減小不少,他請大王不必再擔心。
聽得這個訊息,陶商精神一振,目光看向張良,“子房,看來你的一石二鳥之計,已經打下了一鳥。”
“函谷關壓力已減,咱們演給袁尚的戲也差不多該收場,是該實施打下第二隻鳥的時候了。”張良眼中掠起詭笑。
這時,旁邊不知情的項羽,卻道:“函谷關壓力雖減,咱們雖可全力進攻袁尚,只是此賊顯然早有準備,晉陽以南的諸道關卡都用山石加固,咱們的天雷炮都無法轟破,若繼續強行攻關的話,只能是徒損兵士和士卒,非是上上之策。”
“不強攻還能幹啥,我看只能硬著頭皮攻。”樊噲撓著頭嚷嘛道。
陶商和張良對視一眼,主臣二人的眼中,同時浮現一絲會意的詭笑。
“既是正面打不開通往晉陽城的道路,那何不轉變一下思路,迂迴一下呢。”張良意味深長的笑道。
“迂迴?”項羽和樊噲神色茫然,一時都猜不出張良言外玄機。
陶商卻已拂手笑道:“正面攻不破,本王不攻便是,傳令全軍拔營南下吧,再給本王放出風聲,就讓咱們要改道蒲坂,以主力之師去進攻關中。”
改道關中?
項羽等諸將皆是一震,不想陶商突然間會改變戰略,臨時又決定去攻關中。
不守眼前幷州地勢如此之險,既然無計可施,變換策略去攻關中,倒也未必不是明智之舉。
項羽諸將遂也不敢質疑,當即去傳達號令。
次日,位於界休關正南面的魏軍,開始徐徐的退卻,近八萬魏軍沿汾陸續而退,數天之內便退至了河東治所安邑。
與此同是,張儀的細作也放出風聲,稱陶商已決意進攻關中,改先滅晉為先滅秦。
魏軍一撤,訊息很快就傳至了界休關內。
袁尚一眾主臣,萬餘號鬥志低落的晉軍,聽聞魏軍撤退的訊息,無不大鬆了口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