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御醫剛瞧過,也沒有查出端倪,太后命她們去歇著了。”
香茹見她一身尋常女子的常服,忙道,“郡主還是先更衣梳妝吧,眾娘娘正在殿內,若見郡主這一身,不知又會如何猜疑。”
陌影點頭,隨著她入芙蓉殿。
正殿那邊,小李子一甩拂塵,忙繞過眾妃座位,拾階而上,以手括在
太后耳邊,低聲地通報。
太后抬手示意他退下,對眾妃道,“時辰不早,都回去用膳吧!皇帝近來心情煩悶,沒翻牌子,你們安守本分,別給哀家惹是生非,也莫爭搶著去御書房給皇帝添亂。”
眾妃都面帶笑顏地應了,一團和氣地退出殿外,
陌影換好衣袍,走出芙蓉殿時,正聽到淑妃驚歎。
“聽說,那樹被炸得甚是蹊蹺,偏偏就是老七和老四帶著安凝和陌影丟了許願牌的那一片,被燒燬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天意呀?!”
皇后道,“聽說安凝那丫頭從軍營回來,就把寢殿的東西都摔碎了,還特意寫了信去天狼,要天狼太后重新賞賜些擺設,你們可聽說了此事?”
德妃冷笑道,“哼哼,那丫頭素來不是省油的燈,恐怕那信上還寫了別的吧?!”
淑妃搖頭笑道,“我看,陌影郡主恐怕要倒血黴了!”
陌影穿過宮廊,也不禁覺得那樹被焚燒的古怪。
她輕提淡粉的裙襬,邁過正殿門檻,身側卻襲過一抹華豔的寶藍色的錦袍。
尚未抬頭看太后,便聽到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
“玹夜給皇祖母請安,今日讓皇祖母受驚,孫兒罪該萬死。”
連請罪都這樣霸氣四射,可叫人怎捨得懲罰?!
陌影硬著頭皮上前,在他右後方跪下,“太后娘娘,陌影回來了!”
太后瞧著兩人氣氛微妙,沒有叫他們起身,“玹夜,你未經哀家同意,把陌影獨自丟在客棧裡不管,還火燒了大半的萬年靈樹,你的確罪該萬死。”
陌影抬眸看了眼左前方的冷銳清傲的背影,不禁暗歎一口氣。果然是他。
不過就是被她指責一句,他至於這樣“毀屍滅跡”嗎?
隨即,臺階之上的鳳椅上,又傳來惱怒的呵斥。
“陌影,你未經哀家同意,收了慕容珝的玉扳指作為定情信物,你比玹夜更該死!”
陌影震驚失色,忙俯首貼地,“太后息怒,慕容將軍是父王看中的人,父王期望陌影嫁給他,所以……”
太后側首,朝內殿喚道,“懷景,你出來吧。”
陌影聽到父親的腳步聲靠近,不可置信地抬頭,正見他一身金甲,在面前站定,彎下腰,一隻大手伸到面前。
“父王……”
“那枚玉扳指給為父。”
“我已經答應他。”
“為父親自去幫你拒絕他。”
“能否告訴我原因?”
“炸燬城隍廟的人是他,造出毒珠的也是他。他本該在七殿下救你之前就趕過去救你,卻視而不見,任你被那隻老狼帶走……亦是最好的證明!”
陌影低下頭,擺弄著手上沉重的扳指,無言以對。
慕容珝不願給她這東西,她便知,他心裡並沒有她。
可她沒想到,他背後還藏著這樣的秘密。
她要抓的兇手,竟是他?
“父王,他不像是那種人,他也沒有理由傷害太后,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郡主竟相信一個陌生人是好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陌影將看著父親厚繭粗糙的大掌,心口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生生刺得鮮血直流,她僵跪在地上,負氣說道,“父王,我要當面問他。”
“女兒,是為父識人不明,這一切不怪你。他跟隨為父十多年,從前也待你恭敬,而且,你還曾救過他的命,為父以為,他會珍惜你,才讓他與你相親。”
陌影握住玉扳指,已然覺得自己應下慕容珝的渾厚已然是強人所難,若是再取消婚事……
“父王,他說,這玉扳指是他父親給他的。”
百里玹夜質問道,“他還說了什麼?郡主不如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