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不說,長公主不說,她永遠不會知道的。”
“你說,我們造一面月魔的旗幟,掛在……”
“掛在烏羌城樓上,會不會幫父王,幫月魔,幫百里玹夜解決一個大麻煩?”
兩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說話的人,發現,她在笑。
“你怎麼可能……”
“他封了你的睡穴!”
“我提前服了藥,可轉移穴道。”
陌影就那麼舒服地躺著,笑得溫柔如水,純善無害。
“如果你們速度夠快,我原諒你們催眠我的事。否則,我就……讓你們也嘗一嘗做人類的滋味兒!”
說著,她下床,從藥箱裡取出幾瓶毒藥,遞過去……
“把這幾瓶藥給薩爾和他的部將們下酒,可阻止他們有機會開口說話,另外,把呼延祈佑的屍體帶回來。”
兩隻吸血鬼拿了藥,咻咻咻咻——不見了蹤影。
陌影忙起身,朝窗外看去,正見百里玹夜從馬背上一頭栽了下來。
正想與他說話的百里煒忙下馬大叫,“軍醫,軍醫……快來人,老七暈倒了……”
嚴懷景忙下馬奔過去看,“怎麼回事?七皇子怎麼會暈倒?”
軍醫探脈之後,說道,“王爺,七殿下疲累過度,飲食不調,氣血不暢,心力不足,以至暈厥。”
嚴懷景無奈地搖頭,卻聽得出,軍醫這是探不出什麼名目,胡言亂語。
“把他抬去營帳!”
護衛們抬著百里玹夜離開,嚴懷景上馬,懷疑地轉頭,看向陌影寢帳的小窗。
陌影手扶著櫃子,泰然望著窗外,沒有躲避,朝父親擺了擺手。
嚴懷景愈加狐疑,這丫頭不太正常,竟也不出來送行?!
*
一個時辰後,靖周大軍直達烏羌城。
碧藍的天幕之下,烏羌城樓巍峨高聳,恢弘幽冷。
黑石建成的牆面上行,深嵌了無數的黑曜石,每一顆裁面鋒利,猶如利刃,異常不利攀爬攻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千百年來,單單似在這城樓牆壁上計程車兵,便不計其數。
嚴懷景收住馬韁繩,忽然明白了,為何百里玹夜會突然暈倒,為何陌影不來送行。
樓上懸掛著兩面月魔的狼首滿月旗幟。
所有百姓關門閉戶,而城樓上計程車兵,主動下來,開了城門,高呼,“恭迎南贏王入城。”
南贏王只能宣告,“降者不殺!民者不殺!所有士兵不得擾民滋事。”
隨即,任然和任離從城樓上押下一個面帶銀色鏤花面具的男子。
那面具取下之後,男子驚世之容,撼天動地,連男子亦是忍不住歎服。
傳言,月魔尊主之容,如日月般,傾覆天下,因此,怕引人注目,每日戴面具出行。
此戰,不戰而勝!還擒獲月魔尊主,百戰百勝的南贏王,再一次,大獲全勝。
*
軍營內,百里玹夜突然驚醒過來,綠眸卻一時間看不清,周身的筋骨似被巨石砸過,提不起半分力道。
他一身鎧甲早已經被脫掉,高大健碩的身軀陷在雪白的狐皮軟榻上,身側,一個髮髻高綰,妝容精緻的美人兒,手撐螓首,側躺著,靜賞他的俊顏。
出塵脫俗的鵝蛋臉上,粉光若膩,花鈿明滅,鳳眸幽幽,薔薇紅的唇微啟,吐息如蘭。
一身寶藍色狐皮邊錦袍驚豔地鋪展滿床,似一朵嬌豔的藍色妖姬,那婀娜的曲線顯現於這花朵裡,似一條嫵媚的美人魚。
“嚴陌影,你對我做了什麼?”
“噓——”
水蔥似地指,壓在他唇瓣上,反被他狠狠地開啟。
“你知不知道您做了什麼?”
他似中了妖精的魔咒,掙扎起身,卻無法挪動半分。
她冷觀他狼狽地樣子,慵懶笑道,“父王抓了月魔尊主。聽說,他的絕世姿容,讓整個軍隊的男子黯然失色。可是,我怎麼覺得,天下最美的男子,躺在了本郡主的床榻上?”
他半信半疑,握住她的手,按在心口上,闔眼一嘆,挫敗笑了笑,卻道,“薩爾怎麼可能是月魔中人?”
“這個……殿下可難倒陌影了。”
她無辜地說著,拉開他的手臂,依進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那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