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阻擋不夠牢固,她平舉手臂,霸道佔住一整條通道。
左邊是床榻,右邊是櫥櫃,她就不信,他還能闖過去。
“外面還有任離,只要我一叫,他一定進來!”
“嚴陌影……”他氣結搖頭失笑,瞧著她忿忿咬唇的嫵媚嬌態,深吸一口氣,甜蜜的氣息沁入心脾,愈加煩躁,“讓開,該出戰了。”
“不讓!檎”
“你這樣就能擋住本皇子?”
怕自己溺斃,她避開他幽深如海的綠眸魍。
心一橫,勾住他的脖子,雙腳踩著他馬靴,粉潤的唇嘟起,結結實實一吻,印在他的唇上……
肌膚相處,兩人皆是心神一蕩,呼吸親密膠著,他反被為主,忍不住擁緊她,加深這個吻。
她顰眉穩住氣息,趁他不妨,指甲裡一點粉末抹在了他的鎧甲上。
聽著外面的動靜,他矛盾地一番天人交戰,忙推開她,側轉開,彎著高大的身軀,開啟窗簾,朝小窗外看了一眼,讓冷風吹進來。
見隊伍還未集結完畢,才鬆了一口氣。
“呼延祈佑死了。”
她在床沿坐下,默然低頭,把指縫裡殘留的毒粉彈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要聽的,不是關於那小怪物的事。但是……呼延祈佑,怎可能死了?
她不著痕跡地端詳手指,檢查指甲是否還有藏毒,一抬眼,正見他神情嚴峻地轉過身來,忙把手握成拳。
“昨晚,我和任然、任離離開之前,給呼延祈佑鬆了綁,讓他去靖周京城找我,我能幫他醫好那怪病。”
“有人殺了呼延祈佑,把他吊在城樓上。現在烏羌人因小世子之死憤然暴亂。”
說話間,他絲毫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在她身邊坐下,環住她的肩。
“我讓莫清歌給他們下毒,是想讓他們服從你,是為避免殺戮!如果軍隊就這樣去了,那些人豈不是必死無疑?”
對於她的善良和寬仁,他從沒有任何懷疑。這個女人愛他,刻在了骨子裡,她竭盡所能地對他好,他都看在眼裡。
但是,眼下這一仗,他必須清殺薩爾隱藏的那支軍隊。
“呼延祈佑的兒子薩爾想獨佔烏羌。他瞞著呼延祈佑,建成了一支狼人軍隊,此事,難免一戰。”
“他們多少人?”
“積攢了三百年,少說也得有幾十萬人。”
聽到外面眾將命倒酒壯行,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藥箱,那裡面還有幾瓶毒藥可以用得上。
那些狼人在上戰場之前,總是要喝酒壯膽……
“殿下,我陪你去好不好?”
“好!”他欣然應下,指尖卻按在她的玉枕穴,任她癱軟在懷裡。
似抱一個嬰兒般,他疼惜靜賞著她柔美的睡容,抱了良久,直到護將在外催,才轉身把她放在矮榻上。
任離掀開帳簾,讓端著熱水的任然先進,隨後跟進來。
兩人繞過屏風,任然把水盆擱在梳妝檯上,不禁失笑,“怎又睡著了?。”
百里玹夜轉過身來,看了眼那盆放了花瓣的水,俯首道,“拜託你和任離,把她送回京城。”
“她不畏生死的跟來,就是想和你同生共死。”
百里玹夜心如刀絞,無言辯駁,只得單膝跪下。
任然擔心地看了眼陌影,考慮片刻才點頭。
任離卻忍不住冷聲斥道,“百里玹夜,你到底想當皇子,還是想當月魔尊主?”
他眼望著地面,波瀾無驚,“母仇未報,我兩個都得當。”
任離嘲諷笑了笑,卻煞時雙眸血紅。
“既如此,你最好還是娶了那天狼公主,讓陌影死心,永遠別讓她發現你月魔尊主的身份!南贏王已經領了皇上的聖旨,必要剷除月魔。”
百里玹夜沒有吭聲,起身,揮開帳簾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個活了五千年的吸血鬼到了矮榻前,一個坐著,一個蹲著,卻皆是因眼前一戰束手無策。
“她真是個命苦的孩子。”任離伸手,把她拉過毯子蓋好。
任然笑了笑,“如果她知道我們昨晚催眠她,探查到長公主所在,還去過那裡,她會不會……毒死我們?”
任離抬眼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