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玉聽說過,被吸血鬼吸了血的女子,全身酥麻,飄飄欲仙,那感覺像極了歡愛的愉悅。
可是,她很不好,周身血脈森森刺痛,所有的血液都往傷口凝聚,脖頸劇痛難忍,耳畔還有毛骨悚然地,大口大口的吞嚥血液的聲音……
她恐懼地驚聲尖叫,又踢又踹,廝打吸附在身上的吸血鬼,他卻死死扣住,紋絲未動蠹。
薩爾很不喜歡這境況,他按住耳朵,大聲地說,“純,我說過,強迫女人,是一件非常掃興的事。”
鳳純自幼養尊處優的他,喝的都是瓊漿玉液,這等難喝的血,他也不想,因此只喝了七八口,胃裡便有一股作嘔的感覺直往上衝。
“該死的,咳咳咳……又腥又臭的。”
薩爾瞧著他狼狽地樣子,忍不住笑,“還是殺了吧!再喝下去,你變成醜八怪,你的晶珝就不見你了。”
“若殺了她,只怕這筆債,嚴懷岐和嚴懷景又會算到百里玹夜頭上,這是影兒最不期望看到的結局。”
“殺又殺不得,吃又這麼難吃,要如何是好?髹”
嚴如玉在流血,她恐慌地捂著脖頸,看妖魔鬼怪似地瞧著兩個男人,明明這麼美麗的人,怎這樣可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她不能死。她忙扯住鳳純的手臂,“救我,救我……我是陌影的親姐姐呀!”
“既然如此,就給陌影一個驚喜好了。會寫字畫畫嗎?”
“會。”
“走吧,去你的王府。”
薩爾咬破的手指給她點在傷口上,當即撕碎了她的袍服。
嚴如玉驚恐地忙護住身體,“你們要做什麼?”
薩爾笑道,“讓你嚐嚐也被人誤會有多個男人服侍的滋味兒!”
“不,不放開我……”
“繼續叫,讓滿大街的人都聽到。”
馬車又停住,百里羿抱著一大堆紅邊卡紙闖進來,就見鳳純一副要吐的樣子,而薩爾正對嚴如玉上下其手……
嚴如玉一見百里羿,如見了救星,“幽王救我!”
百里羿只是漠然看她一眼,就抱著卡紙坐下來,對鳳純說道,“我們速度得快些,祭祀大典快開始了。”
*
烈陽當空,讓一切黑暗無所遁形,就連人的影子,也比平日矮小了許多。
宏闊的廣場上,百官與皇親國戚們整齊列隊於紅毯兩側,正交頭接耳地低語著。
因為,他們入宮之前,每人都收到了一幅畫。
因此,本是對貴妃冊封心存疑慮的官員,皆是搖頭扼腕,臉色鐵青。他們的女兒,再也沒有機會入宮,他們也再沒機會,掌控陛下的心思,掌控更大的權柄。
百里遙一襲暗金明紋王袍,穿過人群,在佇列前站定。
左右丞相相視一眼,趁著帝妃未至,兩人不動聲色地上前。
左丞相堆上笑,歉然說道,“王爺,您拜託的事,不太好辦。”
百里遙在最前排的最左一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卻空無半分職權。
他漠然望著那祭臺,心底壓了一團火。“一會兒跪下去說話即可,怎就不好辦?”
右丞相忙從袖中取出一張紅邊彩紋的卡紙,遞到他面前,“王爺請看。”
百里遙這才從祭壇上收回視線,看了右丞相一眼,不耐煩地接過紙卷開啟。
竟是暖兒的畫像,笑盈盈的小丫頭,穿著粉色小袍子,憨態可掬,天真爛漫。
下面標註了三個字,“變身前”。
一旁是一隻小飛狼,那小飛狼栗色羽翼,雪白獸毛,栗色尾端,很是可愛,分明也是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下面標註了“變身後”。
一旁,還有一行字。
“謹以此畫饋贈那些對小公主百里暖的血統心存疑慮之人,敬請諸位看好項上人頭。”
右丞相為難地說道,“王爺,現在這畫像人手一份,您叫我們怎麼跪?若這是皇上的意思,未免有些幼稚,但是,皇上如此洞悉臣等的心思,也未免太可怕。”
“這不是皇上的畫,也不是皇上的筆跡……”
這畫很精細,惟妙惟肖,似有大家之風。
這字,卻透著一股尖酸的小家子氣,一筆一劃還有點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