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爹爹疼愛女兒,都是飯菜也喂著吃的。”
小丫頭氣惱地大聲嚷道,“爹爹也餵我吃飯菜啦,我就是鳳純爹爹親生的!”
呼延襲小腦瓜一個激靈,不對呀!暖兒應該是皇舅父親生的才對吶。
他這才恍然大悟。糟糕,暖兒上了壞女人的當!
他正要叫爹孃出來,奔出花叢,就見宮廊下早已站了一大群人,俊秀的小臉兒頓時慘白。
不只爹孃正在其中,幾個皇舅父都在,姨母姨父也在,暖兒那話,所有人都聽到了髹。
而太皇太后正滿面陰沉地望著這邊,不——是望著暖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嚴如玉卻佯裝沒注意到殿前的動靜,溫柔抱著暖兒站起身,儼然是一位好姨母的樣子。
“乖暖兒,姨母逗你玩呢!怎麼好好說著話就惱了?這回,誰也不敢說,你不是鳳純爹爹親生的了”
小丫頭還有些委屈,眼裡滾出淚花。
嚴如玉便一手抱著她,一手幫她擦眼淚,忽然發現,這孩子挺可愛的,不但長得像陌影,這執拗勁兒也像極了陌影。
千禪看了眼太皇太后,俯首說道,“太皇太后,小公主不知自己的身份真相,又被誘導,所以……”
太皇太后直接撐著柺杖下去臺階,問道,“暖兒,你是鳳純的親生女兒嗎?對曾祖母說實話。”
小丫頭乾脆地回答,“是!”
太皇太后握著柺杖的手一收,回眸望著千禪,冷眸如刀,厲聲斥問,“你可看到哀家誘導她了?”
千禪語塞,百感交集地看向闖了大禍的小徒孫,卻無法辯解,更無法當場責罵。
後宮裡這些女子的刁鑽心思,也著實叫人恨入骨。
他總不能這就去叫自己的徒兒來與徒孫滴血驗親,那樣,就正中嚴如玉的詭計,當眾羞辱了嚴陌影。
太皇太后厲聲道,“皇帝在何處?”
千禪只得說道,“鳳影宮。”
“擺駕鳳影宮!一個給別人生了孩子的女人,我靖周皇族可不敢封貴妃。千禪,為防陌影懷疑哀家對暖兒做什麼,你去抱著暖兒,如此可好?”
“是!”千禪忙上前,走到嚴如玉面前,沒有硬搶,“來暖兒,師祖抱!”
嚴如玉把暖兒給他,輕撫小丫頭的脊背,“暖兒,姨母可喜歡你了,改天姨母給你講故事聽。”
暖兒沒吭聲,因為明顯察覺了氣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尤其,太皇太后點了孃親的名字時,那麼可怕……好像闖禍了,可腫麼辦呀?!
鄭烽見境況不妙,忙上前單膝跪下,攔住出宮門的路。
“太皇太后,您若去驗證,只怕惹得皇上大怒。”
“有疑不驗,那才是糊塗!如玉這些年孝順哀家,對哀家無微不至,她剛才對暖兒說話,也沒有嚇唬恐嚇,是暖兒急了說了實話,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太皇太后,真相不是如此!”
百里香見夫君如此,隱隱握住雙拳,不禁咬牙切齒。
剛成婚那會兒,她為鄭烽整理畫軸時,曾看到他為嚴陌影畫的畫。他平日除了寫奏摺,鮮少動筆墨,但那幅畫格外精細,足可見他的用心。
那女子身穿百花錦袍,那裙襬上的每一朵花,都似要騰飛起來一般……因為畫被看了許多遍,邊沿都已是毛躁的。
這些年,他卻不曾為她畫過什麼,這便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皇上派他去血魔打探嚴陌影母子的境況,他赴湯蹈火,頂著閃電雷鳴也飛快地趕去,這也罷了。
可她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為何他竟連她的感受也不顧?!
既然如此,她何需再顧慮什麼夫妻之情?
百里香心一橫,便到太皇太后面前跪下。
“皇祖母,依兒臣看,皇嗣血統事大,小孩子說的話雖不可信,但兒臣記得,父皇和皇祖母去血魔討要子嗣時,血魔女王陛下曾公告天下,說小公主鳳晶珝是陌影與大學士鳳純的親骨肉。”
鄭烽不可置信地側首看著百里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香兒,你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嗎?你被血魔殺手擄劫到山洞,折磨地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陌影……”
百里香不願聽那些過往,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