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渡劫初期的實力,在試劍臺上輪值的雖說是前輩,但他們也只是前幾批的弟子,在結丹期以上,過來看守試劍臺賺取貢獻點的,只能算是荊楚寒他們的師兄,怎麼敢對拙峰峰主樑以暖提意見?說他打擾比試之類的話?
所以在有梁以暖坐鎮的情況下,試劍臺上是前所罕見地安靜,所有要說話的弟子都只是在竊竊私語,不敢大聲說話打擾。
弟子中有人覺得梁以暖小題大做,門下的弟子比試而已也親自過來湊熱鬧,不是有前輩在看看守嗎?又不會出大問題,他這樣子完全沒必要,要是人人都像他們拙峰那樣,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還有多少人敢出來比試?
也有些弟子暗暗羨慕拙峰的弟子,進入拙峰的弟子都是親傳弟子,按梁以暖這個護短程度來看,他們得到的資源肯定會不少,修煉起來走的彎路也少。像絕大部分劍峰上的普通弟子,師父有時間每個月能指點幾次就不錯了,哪會愛護弟子到連個比試都親自出來坐鎮?
不管外人怎麼看,當白松一看到護短護得厲害的梁以暖大馬金刀地坐在結界外幻化出來的椅子上時,他的心就安定下來了,他知道,這場比試的結果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後顧之憂。
心情放鬆下來的白松更專心地投入到這場比試中來,他手中的劍一劍快過一劍,滿場都是劍光,他在他編織的劍網中游刃有餘,時不時找準機會給趙遠一劍,也不戀戰,一劍下去就馬上游走開來,不管是否成功。
這是趙遠有生以來打得最憋屈的一場戰鬥,不是實力不夠,就是憋屈。白松比魚還滑溜,趙遠的劍招連他的衣角都碰不著,他的劍招像落在棉花上一樣,進入白松編織的劍網中後就完全被消耗掉了,不餘一點痕跡。
操·他·娘·的!果然是梁以暖教出來的弟子,滑不溜丟的,這怎麼打?趙遠在一旁咬牙暗罵,他現在打著打著已經不是拼技巧,而是機械性地一劍一劍想要破壞白松編織出來的劍網。
這劍網既是攻擊又是防禦,趙遠要是一不小心就會被劍網中游離的飛劍劃上一道口氣,而他想要攻打白松時,這劍網又比烏龜殼還難纏,根本沒辦法近白松的身。
難道要比誰的靈力持久嗎?趙遠都快絕望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清楚,看起來是他實力高,但就單論靈力來說,都是築基期修士,但他是單靈根修士,白松是三靈根修士,怕白松的靈力還比自己高上一線,單耗靈力的話,說不定最後輸的人會是自己。
不,不能這樣下去了,白松的缺點是攻擊力不足,沒辦法正面戰勝自己才會想這些歪門邪道,而自己的攻擊威力比他大多了,沒必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趙遠迅速思量一番,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站在結界外的弟子們看著眼前令他們無比驚訝的一幕,他們原本以為會一面倒的局面真的一面倒了,出乎意料的是佔優勢的並不是修為高的趙遠,而是拙峰的梁以暖。
“天,他的控制力達到了什麼地步,這太驚人了!”一個弟子看著白松身前那隨他移動的龐大劍網,不禁喃喃說道。
他旁邊的同伴附和地點頭,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白松的移動:“真是厲害到可怕的劍修。看來拙峰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不濟,當他們成長起來後,怕對手就不是我們了。”
有這個眼光的不僅僅只有這名弟子一個人,能成為第一劍門內門弟子的眾修士都不是什麼庸才,大家都看出了拙峰的潛力,也許他們現在還不顯眼,但大器晚成,當他們成長起來之後,也許真的可以和崑崙等劍門中實力最強大的劍峰對抗。
難道那個關於拙峰是實力最強的劍峰之一的傳說是真的?
“快看!”一個聲音喊了出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結界內的兩個人身上。
趙遠是木靈根單靈根修士,與他師父一脈相承,學的也是範風華那套劍法。只見他靈巧旋轉,劍身上溢位一道又一道粉色的劍光,在他身前慢慢匯成一個巨大的粉色劍團,劍團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白松的劍光竟然全都被擋了下來。
梁以暖的面色凝重起來,他坐直了身體,定定地盯著結界內的兩人,他的佩劍在嗡嗡響動,做好了情況不對隨時衝入結界內把弟子救出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