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荊楚寒那麼狠絕,居然以傷換傷,以自己的重傷換取周啟星的重傷!
荊楚寒是五行靈根的修士,他走上修真之路並不久,學到的東西也是比較粗淺的東西,即使是這樣,這些粗淺的東西配合起來也讓周啟星吃了個大虧。
周啟星當局者迷不知道,在外面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荊楚寒先是利用水行靈根,把血當水,讓他流出來的血液化為一小蓬霧氣,遮擋周啟星的視線,同時迅速靠近周啟星,在周啟星把劍插·入他的身體時他也沒停,直接用身體卡住周啟星的武器,在周啟星以為攻擊成功,放鬆了警惕的情況下一劍把周啟星捅穿了!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的事情也不過就發生在火光電石一瞬間而已,荊楚寒步步算計,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殺招。
最讓場外的人心驚的不是荊楚寒的實力,而是他的心機和這份隱忍,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已,卻能忍著被活剮一樣的痛楚,步步為營,以傷換傷,這份毅力和心機讓人心驚,簡直就是另一個生死劍梁以暖!
周啟星被荊楚寒用劍捅了個對穿,荊楚寒傷得更厲害,他在被劍捅穿了同時身上還有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傷口。
白松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看到小師弟的情況時瞬間眼眶都紅了,荊楚寒卻覺得這一劍換一劍換得十分值當,他知道,即使自己不這樣做,最終的結果他也會被周啟星重傷出局。反正都是重傷,為什麼不讓周啟星也嚐嚐重傷的滋味呢?
荊楚寒是帶笑昏過去的,比試結束,前輩收起結界的時候他還剩半口氣,呼吸跟貓兒一樣弱。
“唉,外門出來的就是外門出來的,連這樣一個廢物峰的人都贏不了。”趙遠拿腳尖踢了踢已經重傷昏迷的周啟星,滿臉遺憾。
白松小心地給荊楚寒喂療傷的有關丹藥,聽了他這話,他冷著臉沒有理會他半分,待荊楚寒的呼吸平穩下來之後,白松小心翼翼地抱起荊楚寒,從有限的儲物袋裡挑出一個最好的達到中品靈器的飛行舟,把荊楚寒放了進去,然後輸入靈力開啟靈力護罩。
做完這一切的白松並沒有離開,他緩緩地抽出自己那柄上品飛劍,指著趙遠,目光如刀,“趙遠,我向你挑戰。”
“你?”趙遠嗤笑一聲,滿臉不屑:“行——廢物峰的弟子也長膽了啊,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趙遠是木靈根單靈根修士,已有築基後期的修為,而白松是三靈根水木金修士,修為在築基初期困了兩年多還沒有到築基中期,在趙遠看來,拙峰的人除了生死劍梁以暖的實力還可以勉強看看外,其他的都是廢物!
當年他們可是一起進十萬劍門的,那時大家的修為都差不多,現在卻是一個築基初期,一個築基後期,拙峰的弟子這樣還不叫廢物叫什麼?
“你也就會耍耍嘴皮子而已,跟你那個師父一樣。”白松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嘻哈,他冷冷地看向趙遠,目光像看死人:“我會讓你這種浮誇者知道什麼叫劍修,讓你知道你這種人永遠也不配做劍修!”
“哈,口氣真大!”趙遠怒極反笑,眼中是滿滿的不屑:“可惜實力不是單憑甩嘴皮子就能耍出來的,來吧,讓我看看梁以暖教出來的弟子究竟有多厲害!”
他們就身處試劍臺,要比試容易得很,直接跟試劍臺的前輩說一聲就行了。
他們剛打完一場,那場比試以雙方重傷結束,現在又來一場,試劍臺的前輩見他們新仇疊加舊恨,已經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便忍不住提了一句:“劍門規矩,不得殺死對手或給對手造成無可逆轉的傷殘,否則以廢除修為逐出門派論處,你們可要記住了。”
“是。”
既然兩人都清楚門規,試劍臺的前輩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讓他們下場,然後升起結界。
他們進去之後沒多久,得到訊息的有興趣的弟子們紛紛趕來,不過因為比試的人中一個是拙峰的弟子,一個是最近被拙峰打了臉的翻海峰弟子,來的弟子們所處的劍峰的實力在所有的劍峰中實力都處於相對偏下的位置,弟子們的水平也並不高。
總得來說,這並不是一場高層次的,能很大程度地吸引人的比試。
唯一令眾弟子意外梁以暖居然在開場後不久帶著他剩下的兩個弟子親自趕來,他給荊楚寒看過傷之後餵給他新煉製的上品療傷丹,讓暮與觴看護好臨時放置荊楚寒的巨大飛劍後,他帶著暮與觴石不惑和重傷不醒的荊楚寒,直接在試劍臺結界的邊緣上親自坐鎮。
他是一峰之主,儘管只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