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的修士多都驚訝,不知道劍還能這樣用,只有拙峰的人看到這一幕臉上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暮與觴,他見此情景臉上有些發紅。林捷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露出一臉壞笑,拿手去勾暮與觴的脖子:“與觴,這小子是學你吧?”
荊楚寒在大比前與幾位師兄實戰近十天,每一天都是以被暮與觴用劍抽昏過去告終,以劍當鞭這一用法虐荊楚寒虐得無比酸爽,他現在要學大師兄,讓周啟星嚐嚐這其中的滋味。
荊楚寒倒也沒太折辱周啟星,直接三兩下把周啟星抽到結界上,把他弄昏過去。
這場比試以荊楚寒的勝利告終,大部分修士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沮喪,唯有拙峰幾人和林捷心情不錯。暮與觴,白松,石不惑和荊楚寒,每人都收到了四千中品靈石賭資,其中荊楚寒下注的那一千中品靈石是大師兄借的。林捷收入也不錯,他收到了四千下品靈石,原本應該開心的,不過與周圍幾個人一對比,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林捷看看自己手中的靈石,又看看拙峰師兄弟手中的靈石,羨慕地碎碎念道:“早知道小師弟能逆襲成功,我就壓兩千中品靈石好了,唉。”
“林師兄別傷心,我請大家去白蒼閣喝酒去。”荊楚寒收好靈石,好心情地開口相邀,說完他把頭轉向師兄們,出口懇求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我們喝酒去吧?”
原本二師兄和自己最好,每天都笑嘻嘻的,現在二師兄生氣生了幾個月,荊楚寒不自在很久了,三番五次想要道歉和好無果,荊楚寒打算借這個機會無論如何都要讓二師兄原諒自己。
暮與觴瞥了他一眼,看見小師弟眼中的哀求,心裡微嘆一口氣,一手一個,拉著白松和石不惑道:“難得小師弟請客,我們怎麼能不去?”
荊楚寒早定好了包廂,預定到幾瓶難預定的靈酒,其中一瓶還是極品靈酒,這一趟下來,估計荊楚寒贏得的賭資就會去掉七七八八。
酒一上來,白松看到瓶子後臉瞬間黑了,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荊楚寒一眼,粗聲粗氣地召來店小二讓他把那瓶極品靈酒拿下去。
錢都揮霍完了,到時候你小子怎麼買材料學煉丹制符?白松瞪著荊楚寒,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直瞪得荊楚寒縮了縮肩膀。
暮與觴對他們師兄弟兩個這番隱晦的動作視而不見,拿起一瓶店小二剛送上來的中品靈酒,給大家滿上:“慶祝今天小寒打敗了周啟星,慶祝我們小賺了一筆,幹!”
桌上靈獸肉香氣撲鼻,手裡的酒液甘冽香醇,幾個人動筷動杯,吃喝得極為暢快。
知道荊楚寒打什麼主意,暮與觴也不點破,反而幫著荊楚寒灌白松的酒,希望他倆能一醉解千愁,醉了之後把事情說開。
“小師弟,你什麼時候學到你大師兄的絕招啊?今天你在場上的最後那幾招真是漂亮!我就說嘛,你大師兄抽人時最爽了!”喝了幾杯酒,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林捷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石不惑又老實嘴又快,他歡快地啃著靈獸肉,聽到林捷的問話放下手中的肉搶著答道:“這有什麼,你要是被大師兄連用劍抽十天,你也會了,我們每個人都會。”
“哈哈哈,原來如此。”
“不過,小寒是我們師兄弟幾個中最善於學習的人,我們都會這招,但除了大師兄外,誰也沒有小寒使得好。”石不惑拿手絹擦了擦手,認真地點點頭讚歎道。
暮與觴無奈地給石不惑夾菜,溫和地勸道:“不惑,多吃點。”
越聽越覺得自家三師弟就是來克自己的,暮與觴趕緊拿菜堵住三師弟的嘴,再讓他說下去,林捷這廝以後還不得天天拿這個來笑話自己?
酒過幾巡,眾人都喝得七七八八,白松是心情不好,一個勁兒地埋頭喝悶酒,故而醉得極快,而林捷本來就好酒,今天桌上的又都是好酒,喝了不少,故而也醉得不輕。
“來,不惑,來搭把手,幫我把你林師兄送回蒼穹峰去。”
“哦,大師兄,那二師兄呢?”
“不要緊,有小寒在,小寒,你自己送二師弟回去沒問題吧?”暮與觴順著石不惑的視線瞥了兩人一眼,荊楚寒是修士,把白松送回去當然費不了什麼勁,暮與觴有這麼一問是特地想讓兩人有時間獨處,把矛盾解開。
荊楚寒點點頭,扶起白松走上飛劍,“大師兄,三師兄,我沒問題,你們送林師兄回去吧。”
回到拙峰白松的小院子裡,荊楚寒把人安頓好後,站在床榻前突然嘆了口氣:“二師兄,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