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不愧是白松,一見到這灰色游龍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東西,當機立斷,把劍勢一收,然後揉身一扭,避開鋒芒後往荊楚寒這邊逃竄。
梁以暖僅憑元嬰期修為便能撐起這麼一座地位獨特的劍峰,足以見得他的為人才智。暮與觴白松和石不惑都是梁以暖的親傳弟子,被這樣一個人□□出來的弟子當然不會差。
白松第一次碰見五行劍意,他沒有想著要悍其鋒芒,而是打著擒賊先擒王的主意,一得空了就往荊楚寒那邊撲去。
好歹也跟二師兄鬥智鬥勇了那麼多年,白松什麼德行荊楚寒哪裡會不知道?別看二師兄平時一副紈絝子弟沒事就調戲美人的樣子,其實二師兄打架也好,做事也好,都喜歡智取而不願硬拼,打得贏他都給你下三分絆子,更別說打不贏的時候,他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讓敵人防不勝防,他是一個慣會以奇勝正的人。
一看到白松往自己身邊撲來,荊楚寒就知道壞了,要是自己的五行劍意攔不住二師兄,其他的自己更沒有把握。
荊楚寒想提起力氣再給白松一記,可沒想到這五行劍意極耗靈力,哪怕荊楚寒自己靈力深厚,這麼幾招下去他也不免覺得氣力不繼,可惜他第一次用這玩意兒,沒把握好分寸。
荊楚寒當然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哪怕體內的靈力已經不足以支撐再次釋放五行劍意,荊楚寒也沒閒著,直接提劍迎難而上。
這時候誰都看出來了,荊楚寒這五行劍意厲害是厲害,可惜他根基太淺,而且自己本身的修為也太低,除了會一套五行劍法,能使出點五行劍意外,竟然沒有其他什麼有效的攻擊手段!
果不其然,沒再抵擋幾招,荊楚寒便氣力不繼,氣喘吁吁地在白松凌厲的攻勢下敗下陣來。荊楚寒不是輸在劍意上,而是輸在修為經驗上,以築基初期的修為能在築基中期且像狐狸一樣的白松手裡撐那麼久,要擱其他人來評判,荊楚寒甚至說得上是雖敗猶榮!
“不錯。”收回劍,白松瞥了荊楚寒一眼後誇了句,臉上露出點淺笑來。
這陣子他生氣生的太狠,對荊楚寒一直都是不鹹不淡的,荊楚寒好不容易得到他的肯定,當時眼睛就亮了,向來冷淡的他也抿出個微微的笑容來:“謝二師兄手下留情。”
“唔,的確要謝你二師兄,不過小寒你也不錯,不枉錯過一場比賽。”梁以暖見自家弟子們收了劍,瞄一眼身邊一直觀看的姚靖遠,覺得兩個徒弟都表現得可圈可點,在外人面前倍給自己張臉,不由好心情地誇讚了幾句。
看師兄們這番表現,又聽到師父說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後一場比賽,荊楚寒已經知道自己給大家添了大麻煩,心裡也十分歉疚,當下他就低頭,誠心誠意地給師父和師兄們道歉:“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雖然有外人在荊楚寒有些不好意思,但荊楚寒深諳這種事必須及時道歉,否則師父和師兄們心裡要是帶了疙瘩,生了嫌隙,事情就會更難辦。
“好吧,看在你這次不是故意犯錯的份上原諒你一次,下次可不能這麼任性了。”暮與觴看了幾人一眼,見大家的臉色都不錯,顯然沒再和下師弟生氣後,柔聲說道。
大師兄發話,二師兄三師兄的態度也很和緩,荊楚寒心裡倒越發歉疚,腦袋越發低,他並不是不懂事的人,這次實在是太任性了。
“行了,知錯能改,小寒你也不必太自責。以後的路還長,記得目光放長遠一點,別光低著眼前一畝三分地,太短視的修士難以成為高階修士,這點你們應該清楚才是。”事情解決是解決了,梁以暖可不會把這事當作沒發生過,徒弟是自己的,該敲打的時候還得好好敲打才行。
看一眾徒弟恭謹地稱是,梁以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出來。
敲打過小徒弟又囑咐一番,梁以暖鬆了口氣拉上姚靖遠打哪來回哪去,雖然他們是一峰之主,可要是在輪值時翫忽職守也不好看。
師父都不計較,師兄幾個氣也氣完了,教訓也教訓過了,都是大男人,這點心胸還是有,荊楚寒這件事算是平安揭過。
事情告一段落,反正該比的賽已經比完,師兄弟幾個各自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個人賽只剩最後零星幾場比賽,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是團體賽,這裡面牽涉良多,乘著還有些時間,暮與觴他們經歷過一次,現在要挑起拙峰的大梁,前期的準備必不可少。
暮與觴身為大師兄,什麼都得親歷親為,而白松交遊廣泛,帶上他往往會事半功倍。剩下兩個小的,石不惑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