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跟我去零域?”荊楚寒看著面前的蔣潁謹愣了一下,驚訝地問道。
“對,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蔣潁謹淡淡地陳述這個事實,卻被激動的荊楚寒打斷了。
“不,不行!零域那麼危險,哥你跟著去幹什麼,言誅哥同意嗎?”荊楚寒搖搖頭拒絕,堅決不同意蔣潁謹的提議。
“放心,言誅他同意了。再說,零域也不過就是妖族長老會和人族各大門派聚會的地方罷了,能危險到哪裡去?”
“哥!你不能趟這趟渾水!”荊楚寒煩躁地坐起來,想著要怎麼才能說服他哥,“退一萬步說,我還指望你留在這裡幫我照看兩個孩子,把他們放在這裡,身邊每一個我完全信任的人我可不放心。哥,你留下來好不好?”
見蔣潁謹面露猶豫之色,荊楚寒知道自己有些說動他哥了,忙再添了一把火,“我是要跟著師父走的,估計一到零域就會去十萬劍門的大本意,到時候想要出來見你一面都難,哥你就算想陪著我也沒有辦法。但這邊不一樣,兩個孩子那麼小,我除了託付給你誰也不放心,白越和白孚是堂叔,哪有親大伯來得讓我安心?”
“算了,哥,我去找言誅哥說!”說著荊楚寒就要推門出去,被蔣潁謹一把拉住。
“好吧,我再考慮考慮,你身體沒恢復好,別到處亂走也別急。”蔣潁謹有些無奈地妥協。
既然荊楚寒已經做出了選擇想要跟著梁以暖去零域,那麼十萬劍門和妖族長老會這番扯皮就很好辦了。
“荊楚寒是我十萬劍門的親傳弟子,門內有吩咐,荊楚寒跟隨我們回去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須陽長老何必強人所難?”
“十萬劍門倒是打得好算盤。”須陽長老皮笑肉不笑地哼笑了一聲,坐在他下首的白髮長老和紅須長老都跟被雨打了的鵪鶉似的,一句話也沒多說,剩下須陽長老不免有些獨木難支。
須陽長老也意識到了自己手下這兩個妖族長老完全被對方壓下了氣勢,知道帶走荊楚寒無望後不想得罪人,乾脆當個鋸嘴葫蘆在一旁做個擺設。見妖族後輩的這幅情景須陽長老自然有些不大得勁,他也知道於情於理他都難以帶走荊楚寒了,但還是想要為妖族爭取一下。
“荊楚寒你來說,你作為妖族的白鳳王妃,享受了白鳳族為你提供的大量資源,難道現在白鳳族有難,你拍拍屁股就要離開了?”
接收到須陽長老陰鷙的目光,荊楚寒禁不住心裡微微一緊,他低頭避了一下以示其弱,然後說道:“須陽長老,白鳳族已經為止派出一個白祈,他現在下落未知生死不明,你們卻見白鳳族無人,隨隨便便就敷衍地給了一個答案。對於一個化神期妖王你們尚且如此處理,如果是我去到零域,諸位長老會如何待我從這件事就可以窺出一二了吧?”
“白祈已經失蹤,我們還有兩個孩子要撫養,他們已經沒有了一個父親,要是另一個父親也就此失蹤,以至於白鳳族這兩個唯二的孩子得不到良好的教養,這才是對不起白鳳族的列祖列宗。”
須陽長老被荊楚寒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一時面上青紅交加,很是精彩。
梁以暖最為護短,即使相比幾十年前以來他已經溫和收斂很多,骨子裡的東西卻很難完全消失。他堪稱溫和地笑了笑介面道:“上次須陽長老還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小寒雖不是出嫁,但他的伴侶已經失蹤了,還是在妖族長老會的地盤內失蹤的,那麼師父如父,他聽我的自然沒錯。此外,既然長老們認為我這個做師父的都來這裡為小寒撐腰了,長老會總該為白祈的失蹤給出一個說法吧,難道還真想一直糊弄下去不成?”
須陽長老眉頭一皺,目光陡然凌厲起來,“怎麼,你還想往我們長老會身上潑髒水?”
“不敢,就事論事而已。”梁以暖半點不懼地對望過去,眸子內寒星隱約閃動。
“哼,我們妖族長老會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白祈失蹤的事當然不可能是我們所樂意見到的。”須陽長老瞥了一眼荊楚寒,“白祈當時為了拯救天下蒼生,自動請纓去了協助製作一個空間作為隔離層隔離魔界,但隔離層的複雜程度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內,白祈就此失蹤也是為妖族捐軀。長老會從來不覺得白祈的事情需要諱言,以前之所以不明說是因為隔離層的事情是事關我們人類存亡的大事,當然不便透露。”
“現在白鳳王妃要去零域,告訴你知道也沒什麼,免得你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白鳳族與長老會生了嫌隙!”
“多謝須陽長老告知真相,荊楚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