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妖族長老和小寒的師父差點沒在會客廳上打起來,”蔣潁謹嘆了口氣,“他們那麼激動對於小寒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妖族長老和梁以暖都想帶走荊楚寒,都在爭論荊楚寒究竟應該是屬於哪一方的任務,鑑於兩個勢力都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過來會談的幾個修士中都派出了化神期修士,且餘世逍和須陽長老都是化神中期的修士,誰也奈何不了誰。
因此雙方吵歸吵,但都很剋制地沒有動手,最後沒有得出結論來只能先不歡而散,留待下次在辯。
“那種層次的事件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下次你在幕後關注就好,別再出去了。”言誅幫蔣潁謹蓋好被子,催促他,“別想東想西了,快點睡吧。”
自從蔣潁謹中了遺音之後就有睡覺的習慣,後來身體好一些了,卻還是虛弱著,言誅老是怕他勞累過度,不允許他多修煉,因此蔣潁謹晚上的睡眠習慣一直遺留了下來,要是哪天不睡反倒會沒有精神。
“太早了,還睡不著。言誅,你說小寒最終會跟誰走,跟他師父還是須陽長老?我倒希望他能跟著他師父,好歹梁以暖人還不錯,又護短,要是真去了妖族長老會那邊,小寒還不一定被他們怎麼欺負。”蔣潁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跟言誅交流自己的想法。
蔣潁謹知道他弟弟這次是一定要離開了,他要是呆在宜熙宮,哪一方都不會罷休。
言誅翻身上來陪蔣潁謹躺著,伸手撈過他固定到自己的懷裡,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之後才低聲說道:“我也希望梁以暖能成功帶走他,但無論最終他要跟誰走,你喜歡的話,我們都可以跟著過去。所以阿謹你別擔心了,擔心也沒用,睡吧。”
“話是這麼說,但自己的弟弟,還是免不了擔心啊。”蔣潁謹趴在言誅胸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小寒要是離開宜熙宮,兩個孩子怎麼辦?不管怎麼樣,他都沒辦法放心地把孩子留在這裡吧?還有我們,要是小寒不在,我們也要找另外的地方住下,可是如今這天下這麼亂,要去哪裡呢?”
“我們跟著小寒去零域就是了,何況要真離開他的話,你捨得?”
“我是捨不得小寒,可我也捨不得你啊,因為要顧及我的關係,你一個渡劫期的修士,老是隨著小寒到處奔波像什麼話?”蔣潁謹伸手撫摸言誅刀削般俊美的側臉,滿是柔情。
“我現在的修煉本來就是行走天下,去哪裡不一樣?你別擔心了。何況當初小寒把蔣家的全部積累都給了你,就是不想讓你離他太遠,你自己也放不下吧。”
“嗯,小寒還說要培養幾株金雀枝出來,興許我們有空可以生幾個孩子。”
“停,阿謹,我們不需要金雀枝。有你就夠了,我可一點兒也不想要孩子。”言誅無奈地打斷他的話,忍不住微笑著吻了吻蔣潁謹的眼皮子,“你就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的禮物,我估計分不出半點兒愛給孩子了。而且,你受傷的畫面我看得已經夠多,半點也不想讓你再經歷破腹取卵的畫面。”
聽到這裡,蔣潁謹抱緊了言誅的腰,有些難過又有些幸福地轉移了話題,開始聊一些瑣事。
另一邊,梁以暖正和餘世逍秘密討論怎麼處理妖族長老跟他們搶人的問題。
“小寒是我徒弟,妖族長老會又是這個態度,我是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帶走小寒的,餘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向門派內要求增援?”
“那倒不必,那須陽的態度雖然強硬,但妖族長老會內派系太多,不能擰成一根繩,再加上荊楚寒是我們十萬劍門的弟子,我們本來就是有禮的那一方,不必懼怕他們。只要我們頂住妖族施加的壓力,真把荊楚寒帶回了十萬劍門妖族也沒辦法。”
“那我們直接把小寒帶走吧,別跟他們商量了。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夾在中間難做的還是小寒。”
餘世逍嘆了口氣,敲了敲桌子,“你還真是不愧於你愛徒如命的名聲啊!只不過現在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想要悄無聲息地帶走荊楚寒哪有那麼容易?別到時候因為我們私自帶走荊楚寒,最終把整件有理的事情也變成沒理,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一直這麼拖下去?妖族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要是真按你的說法做,說不定我們在這裡呆上大半年也走不了。”梁以暖有些暴躁地在房間內踱步。
妖族費了那麼大的心力想要搶奪荊楚寒,當然是因為背後有巨大的利益驅動他們才會那麼瘋狂。如果荊楚寒的靈魂真的有特殊的地方,被帶回零域又真的發揮了對抗魔界的作用的話,他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