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總得想辦法走出去,下面的人也是我們走出去的機會,現在不抓緊,下一次再碰上活物可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小寒你總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裡吧?”
暮與觴用幾乎耳語般的聲音諄諄善誘,荊楚寒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於是他點點頭道:“也是,那大師兄,我們小心點下去吧。”
暮與觴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只能隨他去了。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下去,儘量找岩石隱藏自己的行蹤,不過這裡的確荒蕪,連帶地面上也沒什麼障礙物,這師兄弟倆也只能藏一段路露一段路,並沒有什麼大用。
不過奇怪的是對方居然硬是好像沒有發現他們般,依舊在我行我素地走自己的路。荊楚寒與暮與觴對望一眼,心裡面隱隱約約都有些不妙的感覺。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
暮與觴突然伸手把荊楚寒拉到自己的身後,同時伸手抽出了自己的劍,鋒利的劍在濛濛的光裡反射出一道寒光,“不好!對方不是活人!”
暮與觴壓低了的聲音炸響在荊楚寒耳邊讓他心裡一凜,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什麼叫不是活人?所幸荊楚寒的反應也不慢,當即便從儲物鐲裡拿出了自己的飛劍,拔出劍鞘,一片殺意瀰漫起來。
這個詭異的地方完全沒有靈力,倆人的靈力都省著用,平時為了節省力氣總有一人的劍會放在儲物空間裡,剩餘一人持劍戒備。
這是荊楚寒師兄弟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兩個人的劍第一次一起出鞘。
兩人萬分戒備地看著前方那個穿著黑色衣袍緩慢獨行的黑影,也不躲藏了,直接一步一步逼近。
倆人倒沒有率先攻擊,走進了點,暮與觴喝問:“站住!你是誰?!”
果然不像活人!聽到這番喝問對方也充耳不聞,其實暮與觴和荊楚寒早有預料,但這會兒真證實了,心裡還是發毛。在這個距離,他們已經能看清楚那行屍走肉一樣的灰衣人,臉上的肉腐爛了半邊,灰黑色的的皮肉帶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偏偏還和正常人一樣行走自如。
暮與觴朝荊楚寒打了個眼色,突然出手如電直接抬劍朝那灰衣人脖頸處劈去。
灰衣人真的如死物般,不閃不躲,暮與觴這劍來得太過容易,他劍光一閃,直接以劍把那個腐爛的腦袋給削了下來,順利得讓人意外。
可詭異的是那具掉了腦袋的屍體還是一如既往地行走著,好像他掉的不是個腦袋,而是脖子上頂著的番薯似的,連軌跡都沒亂,依舊像以前一樣,一步一步朝著某個方向緩慢前行。
暮與觴師兄弟兩個面面相覷,頗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相互之間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難為暮與觴這種一貫冷靜,風度翩翩的人也有靈光一閃的時候,突然面露激動之色揮舞著劍脫口道:“我知道這是哪裡了!小寒,這是‘靜止的深淵’!天,這居然是靜止的深淵!”
荊楚寒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詞,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能讓火燒眉毛而面不改色的大師兄激動起來,這地方必有不同尋常之處。
這不是廢話嗎?荊楚寒心裡對自己一哂,這兩天在這地方待著,從哪裡看這地方也不像個正常的地方啊。不過什麼叫“靜止的深淵”?這名字也太奇怪了,這破地方究竟是哪處旮旯?
“沒想到這裡是靜止的深淵啊!”暮與觴說著說著忍不住低嘆起來,俊秀的臉上帶著些震驚和茫然。
聽到他感慨,荊楚寒這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抿了抿嘴唇,低聲開口問道:“大師兄,‘靜止的深淵’究竟是指什麼?”
暮與觴聽到他問眼睛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他把目光投到遠處,語氣奇異:“這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傳說中的死地,陰間的一部分。”
暮與觴把目光轉回到荊楚寒的臉上,彷彿帶著一絲恍惚似的,“黃泉有路離別地,地獄無門靜止淵。這裡是跳出人間之外的靜止淵,有進無出的靜止淵,除了外面闖入的闖入者外,所有東西東西都是靜止的,哪怕是闖入者,最終也會靜止在他死前的動作裡,沒想到靜止的深淵真的存在。”
荊楚寒被暮與觴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皺著眉頭,憂心地皺著俊秀的眉問道:“那,大師兄,這裡有什麼危險沒有?”
“危險?”暮與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靜止不就是最大的危險?這裡什麼都沒有,連靈氣都沒有,荒蕪一片。不管你的修為怎麼樣,在沒有物質的補充下,你總有一天會被耗死在這裡。經過無盡的孤寂折磨,然後死在這裡,還不